但現在小魚的眼裡隻有鱗兒。
她持劍下劈。
直接將得風暴斬破。
再次欺身而上。
鱗兒無奈,唯有避讓。
在瞬間拉開距離後,她手握斷劍,眨眼揮出上百次。
她不斷轉換著位置,出劍的動作始終未止。
幾乎可以稱得上狂轟亂炸。
讓小魚沒有辦法再欺身上來。
但她顯然小覷了小魚這位宗師巔峰。
被夜遊神以及張止境同時譽為純粹武夫裡,資質出類拔萃者,甚至能與舊古武夫比肩,成為世間最年輕的宗師巔峰後,就已然處在此境極巔。
不敢說是全天下宗師巔峰的最強,也起碼在前三之列。
這還是在小魚才破境宗師巔峰的情況下,若再有更深造詣,其戰力會有多高,是無法想象的。
雖然不至於說在五境裡就擁有陸地神仙的力量,但也該不遑多讓了。
若非小魚的戰鬥經驗不足,不匹配她此時的境界,力量是夠了,卻無法完全發揮,憑借著鱗兒的修為,哪能撐得了這麼久,一拳就得沒命。
而小魚在戰鬥過程中也在汲取著經驗。
打個比方說,小魚有一百的戰力,但礙於經驗不足,隻能發揮出五十,隨著經驗的汲取,便以五十為基礎,慢慢往上升。
同樣的一拳,因避免了力量外溢,實際造成的傷害自然也就越高。
經驗是很重要的東西。
沒有經驗,明明可以簡單一拳就解決的問題,可能就需要兩拳三拳。
好在小魚的老師是武神張止境,再有姚觀海打下的基礎,小魚其實並不缺什麼,唯一要做的,就是實戰,因此李浮生一事,張止境才把小魚給派了出來。
當然,其目的不是要讓小魚去找李浮生打架,也不是找茬隋境宗門,而是張止境知道有覃人入隋,小魚的首戰目標,理所當然就是覃人。
至於說再找誰切磋,那就看小魚的意願了。
哪怕小魚打完覃人,再把隋境宗門的弟子也都打一頓,有張止境兜著,他們亦隻能白挨揍,小魚此行目的就是來打架的。
鱗兒的攻勢雖然很激烈,且在遠距離圍著小魚出劍,但小魚的力量確實因經驗不足的問題,難以完全發揮,宗師巔峰武夫的體魄,卻是發揮到極致的。
鱗兒的一番攻勢,壓根沒有傷及小魚分毫。
反而借著狂轟濫炸的塵煙,小魚無聲無息的接近了鱗兒。
等鱗兒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從塵霧裡忽然掠出的小魚,一拳狠狠砸在鱗兒的臉上。
伴著鱗兒的慘叫,整張臉都變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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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而嘭的炸開。
真性也煙消雲散。
若是鱗兒能及時以炁防禦,不至於瞬間殞命。
可惜,她來不及。
沒有足夠的炁防禦,哪怕小魚的力量不能完全發揮,但正中目標的一拳,亦足以要她的命。
已經逃出很遠的呂奉閒,沒有聽見這聲慘叫。
他甚至反殺了那個隋境武夫。
等小魚趕過來的時候,便隻有隋境武夫躺在地上。
小魚捏緊拳頭,心有惱意。
她沒有遲疑的掠走,尋覓呂奉閒的蹤跡。
而逃跑之後,兜兜轉轉的呂奉閒與慕容又碰到了一起。
他們相遇的刹那,都很沉默。
甚至呂奉閒還有些尷尬。
“我要說,鱗兒也像孟豁一樣,是端王的人,慕容先生信麼?”
慕容反問道:“殿下覺得我會信麼?”
呂奉閒訕笑道:“你該信吧?”
慕容說道:“殿下是自始至終把我當傻子麼。”
呂奉閒無奈說道:“在我眼裡,慕容先生是很聰明的。”
雖然事實都擺在了眼前,但呂奉閒仍是沒有承認的意思。
實在是以為能必殺慕容,他沒再演無辜,一句話不對,就無從辯解了。
那就乾脆打死不承認。
你不信是你的事,反正我信。
慕容咳了口血,沉著臉說道:“殿下是在諷刺我麼?鱗兒姑娘如此,想來孟豁也是依照殿下的安排行事,居然蒙騙我這麼久。”
呂奉閒擺手說道:“慕容先生可不能誣陷我啊,孟豁身懷萬年金丹,那玩意兒我怎能拿得出來?”
“青雉侄兒身為劍宗真傳,能有萬年金丹才是正常的,所以孟豁必是端王的人。”
慕容說道:“就算孟豁的事是真的,鱗兒姑娘忽然偷襲,是殿下授意,總該無法狡辯,顏亦珺他們都死了,殿下是想把我也殺了,獨得功勞麼?”
“李浮生還沒有找到,若把我也殺了,僅憑殿下二人,如何與隋人爭鋒?”
“殿下此舉甚蠢,我猜鱗兒很大概率會死在那個女子手裡,殿下便是孤家寡人了。”
呂奉閒笑著說道:“我隻能說,都是誤會,我本意是讓鱗兒助你一臂之力,誰知道她突然偷襲你,我是很無辜的啊。”
慕容冷笑道:“鱗兒偷襲我的時候,殿下是沒做什麼,但那個女子宗師出現後,你詢問鱗兒能否殺了對方,若對她偷襲我真不知情,怎會還把她當自己人?”
呂奉閒說道:“我那是下意識。”
慕容惱怒道:“殿下,彆再把我當傻子看!”
呂奉閒聳肩道:“慕容先生不信,我也沒招。”
慕容沉著臉說道:“我無權處置殿下,但會把殿下送回西覃,眼下的情況,我們根本無力再找李浮生,而這一切後果都是殿下造成的,回去向陛下解釋吧。”
呂奉閒皺眉。
當前的局麵也非他所願。
但就這麼回去西覃,他肯定不同意。
雖然受傷很重的慕容,他未必殺不了,隻是做不到輕而易舉,可畢竟還有個女子宗師,萬一鬨出點動靜,被追上來就麻煩了。
慕容猜測說鱗兒會死在那個女子宗師手裡,呂奉閒是不信的,打不過,難道還跑不了麼?之所以遲遲沒來,定是在甩開對方。
等到鱗兒回來,再殺慕容,會更妥當。
鱗兒逃至安全的地方後,自會聯係他。
呂奉閒便看著慕容說道:“這些先不提,咱們還是再躲躲,免得被女子宗師找到,全都死在這裡,我想,慕容先生對此是沒意見的吧?”
慕容當然沒意見。
無論如何,得先活著,才能說其他。
而他們暫不知情的是,又有覃人跨過奈何橋入了隋。
正是西覃兩界司的兩位執諭,溫暮白與石竺。
他們踏足隋境後,徑直的去了驍菓軍的駐紮營地。
實則他們剛來,何郎將就有感覺,隻是見兩人自己過來,便沒再派人去。
而若是早知溫暮白的目的,何郎將肯定提前躲出去。
因為溫暮白很乾脆的見麵第一句話,就是挑戰何郎將。
何郎將很頭疼,“你不是就死盯著韓偃麼?怎麼突然挑戰我了?”
溫暮白笑道:“這並不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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