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籬搖頭:“我沒有覺得那樣好”
“所以你還要鬨什麼!”白瑛打斷她,低聲說,“阿籬!你彆犯糊塗,被那群人擺布,既然還活著,就好好活。”
白籬看著她,神情似乎有些不相信:“你讓我,好好活?”
“你要是想好好活,我為什麼要讓你死?”白瑛看著她,神情無奈又惱火,“就像我以前打你教訓你,還不是因為你頑皮在先!你如果不自尋死路,你好好活著,對我來說是好事。”
白籬看著她,沒有說話,似乎思索她的話是真是假。
“我不管你是什麼餘孽,也不管那些餘孽扶助你做什麼,阿籬,你要記住,你要顧著你自己。”白瑛說,站起來走到她麵前,低聲問,“楚王,他是不是知道你的身份?”
白籬看著她點點頭。
“他知道還肯娶你,就說明他有所需,他要用你的身份,那你就讓他用。”白瑛說,坐下來,看著白籬,“但你要記著,不要搭上自己,你要從中得到好處。”
說到這裡她淒然一笑。
“哪怕他用你除掉我,你也要保住自己的王妃之位。”
“這樣將來我們白氏到底留下一條富貴之根權貴之脈。”
“將來,她”
白瑛低頭看向一旁墊子上的女嬰。
“以及你的孩子,不用再像我們這樣,被人隨意踐踏,不得不拚命求生,求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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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離開含涼殿,李餘就一直看著白籬的臉色。
白瑛和楚王妃沒有談多久,皇帝剛講到小皇子怎麼能更好哄睡的時候,白瑛就把楚王妃送過來了。
白瑛看起來眼微微發紅,似乎哭過,而白籬則麵色有些木然,似乎出神。
“這是怎麼了?”皇帝好奇問。
白瑛輕輕拭淚:“聽王妃說起自小與楚王相依為伴,我不由想到當初我們在封地的事。”
白瑛當時在他和楊媛身邊,其實也如同個婢女,這是想起自己的苦日子了,皇帝笑了笑:“都過去了,大喜的日子,高興點。”
白瑛又笑了,恭敬應聲是。
然後側殿響起小皇子的哭聲,顯然是睡醒了,李餘忙告退,皇帝也沒有再留他們,賜了禮物讓他們離開了。
這一路走來,白籬一直是出神地狀態。
李餘借著從她懷裡接過囡囡,低聲問:“還好吧?”
他一直努力地聽,但側殿那邊沒有絲毫異樣,沒有大喊大叫哭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白籬回過神,低聲說:“沒事。”
“她認出你,怎麼說?”李餘低聲問。
白籬笑了:“她啊,邀請我共享富貴榮華。”
有了皇帝哄勸,側殿小皇子的哭聲漸漸小了。
白瑛站在正殿內覺得耳邊也更清淨了,她的視線一直看著外邊重重宮殿,楚王夫婦兩人早就看不到身影了,不多時又有一個身影緩緩走來。
“張中丞來了。”白瑛看著他走近,說。
張擇俯身施禮。
“陛下正在陪小皇子。”白瑛說,轉過身走了進去,“中丞進來等一會兒吧。”
張擇應聲是,走進殿內,王德貴對幾個內侍使眼色,內侍們立刻散開,守住側殿,王德貴則親自守在正殿外,聽著內裡白瑛的聲音緩緩。
“中丞,你見過,楚王妃嗎?”
張擇說:“見過。”說著又一笑,“剛在皇城門口還遇到了。”
白瑛抬眼看著他:“中丞不覺得她和我長得像嗎?”
張擇哦了聲:“像嗎?不太像吧,她哪有娘娘這般風華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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