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百花宮,宮門緊閉。
金玉公主站在殿內,看著兩個內侍緊貼著宮門聽外邊的動靜。
“怎麼樣了?”她神情驚懼,壓低聲詢問。
兩個內侍轉過身,顫聲說:“公主,外邊的動靜小了些。”
金玉公主還沒說話,上官駙馬的聲音從殿內傳來“快些出去看看!讓我出去看看!”
金玉公主轉過頭,看上官駙馬坐在殿內,被兩個內侍死死纏住。
先前進宮聽到說皇帝還在忙,她可不想去見那個白瑛,所以乾脆說去自己舊日住過的宮殿看看,等著皇帝忙完了,知道她來了,自然會讓人來請。
沒想到!
請她的人沒等來,聽到了外邊兵衛跑人呼喚,內侍宮女們哭喊連連,說是貴妃謀逆,皇帝被害了。
金玉公主立刻讓關了宮門,上官駙馬當時就要衝出去“要護駕啊”,被金玉公主吩咐這裡的內侍們攔住。
“護什麼駕!保命要緊。”她喝道,又冷笑,“你也不是護駕,是護那小子!”
李餘也接到詔書今日來了,此時此刻肯定是在白瑛那裡。
金玉公主也明白了什麼,今日所謂的皇帝召見,一定是白瑛做的,就是要把他們一網打儘!
好個毒婦!
比起皇後那個隻會跟皇帝吵架的蠢婦,白瑛才是真惡毒啊,笑盈盈竟然謀害皇帝。
雖然震驚憤怒惱恨,但也很害怕。
這時候絕不能出去,待分出勝負後,再斟酌行事。
“你給我閉嘴!”金玉公主邁進殿內,喝斥上官駙馬,“你要送死我不管,但彆連累我。”
正喝斥,緊閉的宮門被人敲響,金玉公主嚇了一跳。
“公主,公主,是我。”
外邊有聲音顫顫。
抵著門的兩個內侍反應過來了,高興地喊:“是誠安。”
誠安是給金玉公主引路的內侍,外邊騷亂的時候,被金玉公主強行趕出去去打探情況,原本以為死在外邊了,竟然活著回來了。
再三確認後,金玉公主讓把人放進來,內侍帽子跑掉了,氣喘籲籲,看起來很狼狽,但完好無損沒有受傷。
“公主公主,沒事了。”他神情激動地說,“貴妃已經伏誅,萬騎營都來了,皇城戒嚴了,朝臣們也都進宮了。”
金玉公主鬆口氣,要說什麼,身後有人先說話。
“楚王怎麼樣了?”
金玉公主回頭,惱火地瞪了他一眼:“你心裡就隻有那個賤種!”說罷看向內侍,“陛下怎麼樣了?”
內侍咽了口口水:“應該都沒事吧。”又急急解釋,“宮裡戒嚴了,不讓亂走,奴婢也沒能靠近含涼殿。”
所以,皇帝是生是死,尚且不知?
金玉公主看向殿外。
敲門聲從緊閉的屋門外傳來,時近正午,聲音和炙熱日光一起穿透門縫。
“老祖,老祖,宮裡出事了。”
聽到這話,周景雲依舊盯著玄陽子,視線絲毫不動。
玄陽子的視線越過他看向屋門:“怎麼了?”
門被推開了,刺目的日光並沒有投進來,被七八個人擋住。
兩個道士以及兩個內侍兩個官員一起湧進來,窄小的室內變得更加擁擠。
“老祖,白妃謀逆,毒害陛下,陛下請您快點過去。”
“白妃的小皇子是假的——”
兩個內侍語無倫次一邊說一邊哭。
兩個官員在旁唉聲歎氣神情悲痛。
毒害陛下?周景雲神情略有些震驚,揭穿小皇子是假的這是早知道的事,白籬安排的就是在白瑛讓郭順汙蔑楚王夫婦謀逆的時候反轉,揭穿白瑛做的一切。
但沒想到白瑛還對皇帝下了毒。
第(1/3)頁
第(2/3)頁
他旋即猜到白瑛為什麼這麼做,很顯然,白瑛也不僅僅依靠著郭順的舉告和證據,乾脆除掉皇帝,栽贓給楚王,而且皇帝出事,她扶持小皇子登基,便再沒有人能威脅她。
“宮裡可還好?”
不待玄陽子說話,周景雲急聲問。
兩個內侍被打斷,似乎也才看到室內有其他人在,認出是周景雲。
但此時也顧不得問周景雲為什麼會在這裡。
“萬幸楚王在,及時打斷了白妃的陰謀,白妃已經自儘。”
“但陛下中毒危急,老祖您快過去吧——”
他們沒有將周景雲趕出去,還回答了他的話,接著對玄陽子流淚說。
白妃死了,那就是說白籬他們沒事,周景雲鬆口氣,聽得玄陽子開口說話:“太醫們都在嗎?”
內侍們點頭:“及時請了太醫,整個太醫院的人都過去了”。
玄陽子又問:“朝臣們都知道消息了嗎?”
兩個官員點頭:“事發時大朝會剛散,魯左相及時跑出來召集,大家都過去了。””
玄陽子點點頭:“那我就不用過去了,我不會醫術,不能解毒,我也不是朝官,不能安穩朝堂。”
內侍和朝官們一愣,急急說:“老祖,陛下他出了這麼大的事——”
玄陽子打斷他們:“這也不算什麼大事,白妃與陛下相鬥,如同當初先帝與太子幾乎兵刃相見,夫妻,父子,都是家事,我們聖祖觀不問家事和紅塵事務。”
一個官員急了:“這怎麼能是家事,這是白妃謀朝篡位。”
另一個官員也急道:“先前蔣後篡位,長陽王撥亂扶正的時候,您不也去了?”
玄陽子搖頭:“那不一樣,那時先帝深陷迷障,要將李氏江山給與他人,我受當初高祖與聖祖觀之約,需要破除先帝迷障,護住李氏江山,所以在長陽王逼宮的時候,前去相助”
一個官員忍不住糾正:“陛下那不應該是逼宮,是,撥亂反正——”
逼宮這詞可不是什麼好話,留在史書上可是不體麵。
玄陽子看向那官員,問:“當時先帝可想退位?可有提前封長陽王為太子?”
這,當然沒有,長陽王那時候還是被貶之身,也是偷偷進京論規矩的話,的確是官員麵色不好看,諾諾幾聲不敢再提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