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葛天飛起一腳,將射向許圭的短箭踢飛。
他身後的尚本叔,迅速將許圭撲倒在草叢。
躺在簡易擔架上的男子,卻倒黴的直接摔落在地。
落地之後,他不知從哪裡生出的力氣,幾個翻滾也滾進了草叢。
而就在他滾進草叢的瞬間,幾枚短箭‘哚哚哚’的釘在他躺過的木板上。
“公子,看來咱們也被盯上了。”
許圭的眼睛眯起,沒有害怕,反而帶著興奮:
“看來咱們這次誤打誤撞,碰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嗯,這次的事怕是不簡單。”
尚本叔拿著一枚短箭,箭頭閃著悠悠藍光:“短箭淬了毒,看來他們對咱們也動了殺心。”
“敵人越是狠厲,說明他們心裡越是懼怕。”
許圭趴在草裡,全然不顧危機就在眼前,大腦瘋狂轉動:
“這家夥一定拿到了這些人的重要把柄,不然這群人不會這麼瘋狂。”
“隻要拿到這個把柄,說不定就是撬開江南之行的重要契機!”
“公子!”
葛天帶著幾人連連後撤,一路撤進了山神廟。
“你找機會先走,我來拖住他們。”
許圭卻搖頭:“你知道嗎,先生曾給我講過一個故事。”
葛天一愣,不知道這位小公子是不是被嚇傻了,這個時候了,還講什麼故事?
“公子,你”
許圭瞧著廟外隱隱的殺機,卻笑的坦然:
“先生曾經講過,在嶺南曾有個地方,欽差大臣下去查案。”
“當他們拿到重要證據後,當地官員害怕了,於是派出殺手刺殺欽差大臣。”
葛天一愣:“然後呢?欽差怎麼得救的?”
許圭搖搖頭:“欽差死了。”
“啊?”
葛天愈發摸不著頭腦。
“但是,先生當時教了我們一個道理。”
“這還有什麼道理?”
許圭嘴角噙著冷笑:“查案需要證據,但是‘反恐’隻需要名單。”
“今日若我死在這裡,先生必會率大軍平亂。”
“那也不成!”
葛天想也沒想,就拒絕了許圭的計劃。
自己保護的人死在這裡,他葛天就算死了,也沒臉再見老爺。
“老尚,護著公子先走!”
尚本叔瞧了葛天一眼,眼中儘是不舍。
但他仍舊什麼都沒說,點點頭,麻利的拽住許圭胳膊:“公子,走!”
“我不”
沒等許圭說話,尚本叔拖著他就要從後門走。
可剛走到後門,卻被一陣亂箭射了回來!
“無法無天!”
許圭大怒:“弓弩乃軍中製式,民間不得私藏,他們是想要造反嗎!”
旋即他又露出苦笑:“垓下之圍,四麵楚歌,今日便是不想舍身成仁也不可了。”
“放心,隻要我二人還有一口氣在,斷不讓人傷了公子分毫。”
葛天將飛鏢收起,從腰間抽出一把駁殼槍。
“老爺出門時交代,非到必要時不可擅動火器,今日倒是可痛快一次。”
尚本叔卻沒那麼多廢話,同樣抽出駁殼槍,同時將兩個彈夾綁在一起。
“你帶了多少子彈?”
“六十發。”
“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