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本叔將駁殼槍調整至單發:“公子,一會我與老葛殺出一條路來,你萬不可留連,迅速向北走!”
“不行!”
“公子!”
葛天也不笑了:“公子,你死在這裡容易,但你想過沒有,老爺難道要的僅僅是一個出兵的借口嗎?”
“這”
“咱們都看的出來,你們這些學生,在老爺心裡都跟寶一樣,可不是用來乾這些的。”
葛天笑笑:“我當年差點餓死在鳳陽街頭,是老爺給了咱一口飯吃,今日,就是咱老葛回報老爺的時候。”
“公子,你要真把咱老葛當朋友,那就好好活著,替咱報仇。”
輕輕拍了拍許圭的肩頭,葛天衝尚本叔使了個眼色,兩人迅速搶占破廟的窗口,一左一右開始交叉射擊。
對麵的刺客,明顯沒想到對方居然有如此犀利的火器,一時間被打的手忙腳亂,紛紛後撤。
“走!”
葛天當先出門,左手扛了塊破門板作盾,右手拚命射擊。
尚本叔護著許圭跟在身後,同時警戒兩側。
刺客被火力暫時壓製,一直退到林子後麵找到掩體,但仍不願撤去。
看著滿地的屍體,和不願撤去的刺客,葛天露出苦笑。
“這群家夥是接了死命令,必須讓咱們留在這裡。”
尚本叔仔細觀察地形後,迅速發現一條生路:
“左側有崖,去那裡放飛虎鉤。”
“走!”
葛天毫不含糊,衝著林子連開幾槍,迅速掩護幾人向左側山崖撤去。
哚、哚、哚!
對方刺客找到掩體後,開始紛紛還擊,一時間箭如雨下。
“娘的,這到底來了多少人啊?”
葛天恍惚間有點錯愕,瞧對方這火力密度,怕是來了有上百人?
上百人刺殺三個,不,四個人,娘的,這群狗日的決心可真夠大的。
“dog太陽滴”,葛天忍不住罵了一句。
來到崖邊,葛天舉著門板掩護,尚本叔迅速放好飛虎鉤。
“公子,走!”
許圭還沒來得及說話,刺客似乎發現他們的打算,一個個也急了眼。
砰!
尚本叔身子一晃,肩頭中了一槍。
“狗東西還有火器!”
葛天大驚,用門板將兩人死死護在身後:“公子快走!”
砰、砰!
對麵的火槍聲接連響起,聽聲音居然還是燧發槍。
這讓葛天不由得開始懷疑對方的身份。
如果說弓弩還能通過私下獲得,這火器可沒那麼容易。
尤其是燧發槍這種東西,在地方除了衛所,彆的地方不可能有。
“看來那小子說的沒錯,北新關的衛所恐怕也不乾淨啊”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尚本叔少見的急眼了:“公子若有失,就算老爺帶兵平了整個江南,也比不得公子的一根毫毛!”
許圭苦笑:“你還真看得起我”
砰砰砰砰!
來自林邊的槍聲開始密集,那些刺客似乎急了眼,有人已經開始大著膽子探出頭,對著幾人射擊。
葛天手裡的門板早已千瘡百孔,恐怕不用幾息,就得分崩離析。
看著已經衝出來的黑衣刺客,葛天苦笑催促:“公子,你再不走,咱們都得死在這裡。”
許圭無奈認命,不舍的看了兩人一眼,囁喏著嘴唇要說點什麼的時候。
剛剛衝出的刺客,腦後忽然濺起一叢血花,眼神一滯,直挺挺的向前倒下。
這時,才有依稀的聲音傳來。
砰、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