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張升警惕的看著他,眼中滿是狐疑。
“張升,揚州人,
本應積功升任鎮江檢校,卻堅辭不去,留在揚州鹽道衙門繼續做一個小小巡檢。”
童福山放下關於張升的情報,笑眯眯的看著他:“巡檢可是個肥差啊,便是給個知縣都不換。”
“但令人奇怪的是,你卻並沒有選擇和鹽商沆瀣一氣,甚至還不停的給他們找麻煩。”
慢慢踱步走到張升麵前:“那我不禁就要問一問了,你圖個啥?”
張升哼了一聲:“道不同不相為謀。”
“是嗎?”
童福山笑笑:“你怎麼知道咱倆的道不同呢?”
“這還用我說嗎?”
張升嘴角噙著不屑的獰笑:“包庇鹽商,私開鹽引,你那條道恕張某不敢走,也不願走!”
“說得好!”
童福山忍不住鼓起了掌:“我猜測,你留在揚州,無非就是為了查你妹妹失蹤一事,對吧?”
張升眼中波動,低頭不發一言。
“可是,你用了這麼久的時間,又查到了什麼?”
“我會查到的。”
張升還是沒忍住,咬著牙頂了一句:“總比你個貪官強!”
童福山笑而不語,來到張升耳邊輕聲吐出兩個字:“何歡。”
張升一愣。
何歡他不是沒懷疑過,但自妹妹失蹤以來,他並未找到妹妹的屍體。
這一點,和‘亂葬崗少女拋屍案’就完全不符。
他也曾盯過何歡的梢,卻什麼都沒發現。
然而他卻不知道,他早就被何歡摸清了底細,如何不提防他?
李庸之所以順利,一來何歡壓根不知道他的存在,
二來,蘇謹親衛想盯的人,又豈能輕易被發現?
“不是何歡,我查過他。”
“未必吧。”
童福山哼了一聲:“你盯了那麼久,可盯出什麼結果來?”
張升搖頭:“何歡做事警惕,沒線索。”
“那是你太蠢!”
童福山一聲低喝:“恐怕你早被盯上了而不自知!”
張升一愣:“什麼?”
“哼”,童福山掃了他一眼:“就在今夜,那何歡又作案了你可知道?”
這句話,頓時如雷劈下:“今今夜?”
童福山沒有時間和他繼續扯淡:“我就問你一句話,倘若我告知你何歡藏人的地方,你可敢去抓人?”
“有何不敢!”
張升梗著脖子:“為民除害,乃是我做這狗屁官的唯一念想,不然老子早不乾了!”
“好,希望你不是吹牛x。”
童福山問道:“你有幾個可信之人?”
張升想了想:“從村裡跟著我一路出來的兄弟,有十幾個。”
“不夠。”
“就你這十幾苗人,彆說抓人了,進去不被打死就不錯了。”
“那怎麼辦?難道調巡鹽的百戶所?”
童福山白了他一眼:“那你還不如直接敲鑼打鼓的過去,說自己要去抓人了。”
也不等張升繼續說,他就擺擺手:“張大哥,這事就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