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難道真不知道那幅畫?”
葉青釉沒有回答,倒是越縝拂了拂衣角,率先開了口:
“無論知不知道,事已至此,真跡我總要拿走的。”
“至於包庇之罪,看在你確實說出喻榮道人下落的份上,我就當做不知,此罪可免。”
葉青釉腦中一片木然,直到最後一句,這才稍稍回過一些味來——
越大公子,還真是按照她所言,往北去找的喻榮道人下落!
而且看如今的情況,劉老先生也確實是在北地被人‘請’回來的!
這可和當時她同劉老先生說的完全不一樣!
除非
除非隻有一種可能,劉老先生對她說了謊,她又對越大公子說了謊。
謊言交織,還真的讓她猜中了劉老先生的行蹤,而越大公子則是順利的將人帶了回來。
想到此處,葉青釉感覺自己的氣息都短了一截:
“雖不知道大公子在說什麼,但若是有什麼想要的,直接給銀錢就行。”
越大公子挑眉,言語同他的眉峰一樣冷冽:
“不給,我心中其實還懷疑是你藏起來的,沒有將小娘子治罪就不錯了,小娘子彆想裝瘋賣傻的要銀錢。”
當然不給。
小娘子那麼貪財,彆說是將明禮的錢袋子掏空了大半,連他這段時日家私都出去不少,成天張口閉口銀錢,他一不會鑄幣,二不貪墨,哪會有數之不清的銀錢?
葉青釉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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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就這麼沉寂下來,好半晌,葉青釉還是沒忍住,問道:
“大公子,哪裡找到的畫作?”
話都已經說開了,還在問這樣的問題。
這回,越縝是真的有些吃不準葉小娘子到底是不是在裝傻了。
不過吃不準也沒有關係,他向來不怕這個。
越縝撚了撚手裡的戒指感受到指尖的涼意後,方才開口道:
“能搜的地方全部都搜了,自然也就出來了。”
說到這裡,越縝像是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露出一個意義不明的笑:
“我想到舊年趣事,說出來同小娘子說笑說笑。”
“鄆城舊年有個漢子,喜看一些神鬼誌怪,戲耍世人之類的雜書,他瞧的多了,便自覺自己同其他普通人有些不同,恰逢妻子偷人,他一時技癢難耐,便殺了自己的妻子,裝作是家中鬨鬼”
“那年掌案的人是我二叔,不信什麼歪門邪道,神鬼顯靈,隻秉持著久居家中的婦人不會輕易外出認識他人的念頭,結結實實盤問了三天,那人便將妻子如何偷情,他如何殺人,凶器扔於何處,通通都交代了。”
這意思太明顯,葉青釉心中暗暗叫苦。
越縝倒像是真覺得好笑,笑眯了一雙好看的鳳眼,令整張臉看上去活像是狐狸一般:
“所以小娘子何必問我是哪裡尋到的東西呢?”
“喻榮道人被我抓到,真跡既不在身邊,必定隻能留在龍泉,而他在龍泉幾乎沒有見過很多人,大概還是將真跡留在了那一堆畫卷之中,或乾脆還是在這方宅院裡。”
“我來之後既能搜到手,那一切可就辯無可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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