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暗衛們的任務,是找人。
雲缺讓五百暗衛分散到皇城,找出司徒盼晴的蹤跡。
無需畫像,暗衛對皇城內的百官無比熟悉,包括司天監的人。
雲缺的這道命令,是暗令。
隻有暗衛知道命令的內容,不允許外泄給任何人。
之所以下達暗令,雲缺怕打草驚蛇。
司天監,不再是從前的司天監,雲缺對呂青已經起疑,並懷疑魏墨城就在幕後。
如果蝠妖就是司徒盼晴,那麼肯定是魏墨城的手筆。
暗衛散去,開始行動。
雲缺站在空蕩蕩的斬妖司內,抬頭看了眼高聳的觀星塔,目光深處,泛起一絲冷意。
斬妖司本就清閒,雲缺轉了一圈,準備回學宮。
剛邁出院子,迎麵看到一襲青衣。
呂青緩步而來。
呂青的腳步並不快,每一步都走得極其穩重,猶如林中猛虎在獵食之前的穩步行進。
那種穩健到極致的步伐,帶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讓人生出一種天然的畏懼,仿佛麵對天敵,想要將自己心裡的所有秘密全說出來。
雲缺安穩如常,站在原地,神色不變。
等呂青走到近前,雲缺拱手一禮,道
“見過師伯,不知師伯來斬妖司,有何差遣。”
呂青微微一笑,道
“聽說你收了五百暗衛,你可知暗衛手上,沾染著無數鮮血。”
雲缺道“知道,暗衛曾經做的都是殺人的買賣,正好斬妖司缺人,以後讓他們殺妖。”
呂青道“想法不錯,希望你駕馭得住,若能用好暗衛這些棋子,斬妖司的戰力將激增,不過但凡棋子,都會有不聽話的時候,到時候,你要如何應對呢。”
雲缺平靜自然的道
“不聽話的棋子,廢掉即可。”
呂青頷首道“很好,看來你是一名合格的棋手,斬妖司的將來,全靠你了,拿著。”
雲缺接過呂青遞來的一部古籍,疑惑道
“這是什麼?”
呂青道“斷刀式的後七式,你當初年紀太小,隻學了前三式,斷刀式總共十式,修至圓滿,你的戰力至少暴增數倍,趁著年輕,多下苦功罷。”
呂青轉身而去。
雲缺握著手裡的功法,神色沒變,但五指卻捏得很緊。
短短幾句話而已,雲缺感受到了來自呂青的猜疑。
不聽話的棋子,雖然比喻的是暗衛,也是一種對雲缺的警告。
將功法收好,雲缺的嘴角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冷笑。
當棋子無所謂,反正自己也跳不出這方棋盤。
不過聽不聽話,看雲缺的心情,彆人可控製不了。
遠處又有人趕來斬妖司。
是梅錢。
雲缺調侃道“呦,梅兄挺儘職的,還知道自己是斬妖司的屬官。”
梅錢斜眼道“當然知道,所以來點卯,我可不像某些人,做了王爺忘了故人,卸磨殺驢。”
雲缺道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少來憑空汙蔑好人,本王忘了哪個故人?卸磨殺什麼驢了?”
梅錢酸溜溜的道
“跟紅蓮教拚命的時候,知道找我去送死,攻打梨花城天門關這種升官發財的時候,怎麼沒見你想起我呢。”
雲缺恍然大悟。
牧青瑤登基,大封群臣的時候,把梅錢給落下了。
其實也不怪牧青瑤與雲缺,因為梅錢根本就沒來皇宮,當時梅錢正在學宮閉關修煉拳法,一連三天沒出門。
等他出關一打聽,好麼,大晉的皇帝都換了三天了。
“原來是卸磨殺你啊,這麼點小事,瞧把你酸的,像個怨婦似的,給你個侯爺當當,這下滿意了吧。”雲缺道。
“哼!”
梅錢把嘴一撇,一副大義凜然的架勢道“你以為本侯是那種喜歡攀附權貴之人麼,本侯是為了天下蒼生才出的力!”
“你可真是個沒臉沒皮的小人。”雲缺呸了一口,道“適合當我朋友。”
“說好了封侯啊,你那相好的如果不同意,我去青狐山挖你祖墳。”梅錢道。
“放心吧,皇帝都是我的人,一個侯爵算什麼。”雲缺道。
“送你個建議,讓你相好的給你多生些娃娃,到時候她忙著帶娃,無暇國政,你正好趁機把皇位要過來,等你坐上皇位,封我個王爺當當。”梅錢提出了很合理的建議。
“好主意,等成親之後我努努力。”雲缺道。
說話間兩人來到斬妖司的一間屋子,梅錢拿起筆,在花名冊上填寫自己的名字。
他來是點卯的。
一口氣寫了七個梅錢,把七天的全給補上。
雲缺眼睜睜看著梅錢混油水,道
“你的臉皮,是不是小時候被野豬給舔沒了?”
“彼此彼此,反正又不是你給俸祿,少來多管閒事。”梅錢道。
“我是斬妖司的少監,多少給點麵子行不行,你倒是把我的名字也給補上啊。”雲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