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錢翻了翻花名冊,又把雲缺的名字也給補滿。
這樣一來,兩人這個月的俸祿就一天不差了。
外人很難想象,
一個王爺,一個準侯爺,還會為了每月幾百兩的俸祿而如此忙碌……
隨後兩人離開司天監,往學宮走。
街上行人眾多,熱熱鬨鬨,自從牧青瑤稱帝,皇城再次恢複了繁華。
“我把暗衛要了過來,你有空幫忙盯著點。”雲缺道。
“你的野心不小啊,暗衛的戰力比一衛禁軍還要強大,你這是擁兵自重,小心皇帝砍你腦袋。”梅錢道。
“我打算跟彆人下盤棋,手裡沒有棋子,怎麼玩。”雲缺道。
梅錢沉默了一下,低聲道
“你覺得,呂青有問題?”
“我可沒說監正有問題,你彆亂猜,傳出去,對本王的聲譽不好。”雲缺道。
“街邊的野狗都比你聲譽好。”梅錢鄙夷了一句,道“暗衛這些棋子,恐怕不好駕馭,彆被紮了手。”
“暗衛是一群狼,跟我們其實是一類人,隻要有一個信念,自會一直向前。”雲缺道。
“我的信念是賺錢,你的信念是斬妖,你給了暗衛什麼信念?”梅錢打聽道。
“守天下。”雲缺簡短道。
“守天下……你還挺會使喚人的,這一點,你比我強一些。”梅錢道。
“比你強很多好不好,我斬妖的信念可是很純粹的,斬儘天下妖邪,是我畢生之願!”雲缺傲然道。
“得了吧,浮萍山離著青狐山不太遠,怎麼沒見你把萍山君宰了呢,難道它不是妖,彆說你鬥不過那頭老虎。”梅錢不屑道。
“老虎啊,其實我根本沒拿它當妖。”雲缺感慨道“你也知道,我從小是孤兒,平常也沒什麼玩的,老虎其實挺有趣的,沒事兒逗逗它,解解悶兒。”
梅錢臉色一僵,挑起大拇指道
“你狠,拿萍山君當貓養。”
路過皇宮,雲缺拉著梅錢去見牧青瑤,說出封侯的建議後,牧青瑤二話不說,直接下旨封侯。
等出了皇宮,梅錢的嘴巴快要咧到耳朵根兒,美得找不到北了。
“沒想到我梅錢也有封侯的一天!列祖列宗在上,我梅家終於光耀門楣!”梅錢哈哈大笑。
“省省吧,我好歹知道父母的名字,你打小無親無故,鬼才知道你家祖宗姓什麼。”雲缺鄙夷道。
“我爺爺姓梅,怎麼叫沒祖宗!”梅錢道。
“你哪來的爺爺,你不是說你連爹娘都不知道是誰麼。”雲缺狐疑道。
“呃……夢到的爺爺!他說姓梅,我就姓梅,不行嗎!”梅錢硬氣道。
回到學宮,梅錢要走,被雲缺拉住。
“我想驗證一具妖物屍體,學宮裡誰對妖物最為了解。”雲缺道。
“你們百花殿裡沒有關於妖物的書籍麼,自己看唄。”梅錢道。
“那頭妖物比較特殊,書上的介紹太少,我要了解那頭妖物的具體重量與棲息地。”雲缺道。
“學宮十二殿,要說最了解妖獸的,肯定是禦獸殿了,他們常年與妖獸打交道。”
梅錢臨走前,道“對了,今晚演武殿先生授課,聽說要傳授一套威力強悍的功法,演武殿那幫人激動得嗚嗷亂叫了一天,都等著晚上聽課呢。”
梅錢走後,雲缺直奔禦獸殿。
禦獸殿在學宮內屬於比較特殊的一處殿堂,專門傳授禦獸之法,從辨妖,尋妖,到抓妖,馴妖,直至最後的禦妖,每一步均有嚴格的傳承法門。
據說精通禦獸之道的修行者,戰力極強,是唯一敢正麵硬撼武夫的修行者。
強大的妖獸,成為一種難得的助力,相當於帶著一名武夫作戰,還能在旁邊以法術輔助,可想而知有多難纏。
麵對精通禦獸的修士,武夫是很頭痛的。
在禦獸殿轉了一圈,問了幾名學子,都不清楚朔風蝠的來曆。
儘管沒得到朔風蝠的消息,雲缺得知了禦獸殿的先生明日傍晚會授課。
“明天來聽聽,順便問問風先生有關朔風蝠的消息。”
雲缺打定主意。
禦獸殿的先生,人稱風先生,終日帶著一張鐵臉麵具,雲缺曾經見過,就是妖山血案當晚,大祭酒召集所有先生,然後劍平之表演了一番神道法門的那次。
雖然不熟,但雲缺身為學子,不恥下問才是正道。
至於不是傀儡殿的學子這件事,找房石買套學子服就搞定了。
當晚,雲缺換上演武殿的學子服,大大方方來到演武殿。
一到演武殿,雲缺立刻成為焦點,所以看到他的演武殿學子,無不咬牙切齒恨得直哼哼。
雲缺對這幫武夫視而不見,走向授課的大廳。
進門的時候,齊禦正從旁邊走過來。
雲缺拱手道
“齊將軍,多日不見,風采依舊啊。”
齊禦愣住了,左右看了看,狐疑道
“誰是將軍?”
“你呀,陛下封的開門將軍,你是不是最近沒回家啊,回家看看,官袍估計早送你家裡了。”雲缺說著走進大廳,找了個座位等著聽課。
齊禦愈發糊塗,撓撓頭,嘀咕道
“我什麼時候成將軍了?我也沒立戰功啊,開門將軍……開的什麼門?莫非是城門!”
齊禦不像屠蘇和滿申那麼傻,他是有心眼兒的,很快聯想到幾天前新皇登基那天,他帶著一群演武殿的學子出城跑圈。
想到這裡,齊禦的表情精彩起來
齊禦做夢也沒想到,出城跑個圈而已,居然順手把皇帝殷子受給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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