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厭僵住一瞬,渾身沒來由的顫抖了一下,張了張嘴,有些話實在不好說出口。
你這招數,肯定有奇效不假,但有一點。
太不是人了吧!
這是正常人能想出來的招數?
拿彆人銀票,多說手短,拿你銀票,那是命短。
雲缺收起銀票,笑容古怪的嘀咕道
“到了四品,銀票,靈符,靈丹,靈草,請帖,聖旨,便簽,都能成為武器,真好,到時候就不用動武了,有敵人就文鬥。”
李玄駒在旁邊聽得奇怪,問道
“四品破軍,與人文鬥?優勢全無啊,你怎麼贏?”
雲缺解釋道
“文鬥就是互噴嘛,我的口水有萬鈞之力,彆人噴我一臉,過後我洗把臉就行,我噴彆人一臉,他臉都沒了,我穩贏啊。”
聽完後,白厭,閆羅,李玄駒齊刷刷打了個寒顫。
都在心裡翻出個小本子,記好一行字
等雲缺到了四品,他給的東西不能要,他張口立刻跑遠點……
不大會兒的工夫,烏連已經被阜南王打得口噴鮮血,隻剩招架之力,連還手的力量都沒了,腳下不斷陷入地麵,硬生生被阜南王砸進地底。
雲缺看得憧憬不已,道
“四品巔峰都如此可怕,三品武夫豈不是更加恐怖。”
白厭深吸一口氣,神色凝重的道
“一己之力破千軍,大道朝天任我行,這句話用來形容四品破軍最為恰當,也足夠霸氣,而三品的描繪則簡單得多,隻有四個字,返璞歸真。”
“所有修煉體係均有上中下三個大階段的區分,世上能達到上三品的修士,少之又少,無一不是天賦異稟之人,武夫三品為歸真境,此境界最大的改變是駕馭天地之力,換句話說,可以壓製天地氣息,控製附近的五行之力。”
“這種能力,是武夫真正的蛻變,其他任何派係修行者,一旦進入歸真境武夫的氣息範圍,將被徹底隔絕開來,無法感知天地靈氣,難以施展法術,猶如進了牢籠的獵物,隻能被武夫擊殺。”
“歸真境武者,是同階修行者最為忌憚的存在,也是所有派係當中最難達到的三品境界。”
“低階武者數量繁多,人數遠超其他派係,但是境界越高的越罕見,可想而知,武夫這條路有多艱難。”
白厭的語氣充滿感慨。
旁邊的閆羅與李玄駒聽罷紛紛點頭。
確實如此。
高階武夫的數量,遠遠沒有其他派係的數量多。
武者在低階的時候其實修煉不難,隻要有充足的修煉資源即可,可一旦超過四品,資源隻是其中的一個條件,還需要極高的天賦才行。
雲缺雖然憧憬著四品破軍,但對三品歸真並不期待。
因為太遙遠。
自己現在隻有六品宗師修為,三品那等高度,還是期待老丈人吧。
最好阜南王一口氣衝進一品,甚至超品,到時候雲缺也不用修煉了,頂著阜南王女婿的名頭,走到哪都無敵。
彆人望子成龍,雲缺是望老丈人成龍。
牧忍被兩名鐵浮屠攙扶上城頭,滿頭大汗,看樣子傷得不輕。
“兄長傷勢如何,要不要緊?”雲缺關切的道,伸手還捏了捏牧忍的傷處。
“疼!”牧忍瞪著眼睛吼道。
“疼就忍著點,等回到天祈城讓花不謝幫忙療傷,看她心不心疼,她要是心疼,你們倆的好事就成一半了。”雲缺道。
牧忍想了想,咬牙切齒道“好主意!”
攙扶世子的兩名鐵浮屠一臉佩服,心說平天王就是了不起,不僅能出餿主意,還能硬生生把世子殿下說話隻說一個字的毛病給改嘍。
連阜南王都沒這份能耐。
城外的戰鬥接近尾聲。
有禁軍配合鐵浮屠,血蠻大部分被斬殺。
首領烏連也被阜南王砸得半死不活,還剩一口氣吊著,整個人陷入地底,隻剩下個腦袋在外麵,奄奄一息。
彆看雲缺在說笑,但始終觀察著城外。
被阜南王轟開的大霧,漸漸回落,除了血蠻之外,沒有任何黑袍人的身影。
巫族,究竟藏身何處?
雲缺心頭始終存疑。
忽然一聲輕響,在雲缺身邊出現。
旁邊的垛口上有一粒小石子,此時掉落在雲缺腳下。
碎石落地,很平常的情況。
數千鐵浮屠均有戰馬,衝鋒之下,地麵會隨之顫動,城牆上的沙石滾落,不算意外。
但雲缺突然一皺眉。
腳下確實有震動的感覺,但不是鐵浮屠。
因為此時的鐵浮屠已經停止了衝鋒,僅剩的血蠻分散在四周,無需戰馬衝殺。
不是鐵浮屠造成的震動!
雲缺立刻得出判斷。
轟……
地麵再次出現震蕩,城牆上的眾人感知得一清二楚。
雲缺神色一變,望向遠處,眼前隻有大霧彌漫,看不出大霧深處究竟有什麼東西在接近。
轟隆,轟隆,轟隆……
震動的聲音持續不斷,仿佛有千軍萬馬在大霧裡奔行。
轟鳴的悶響遠遠傳來,猶如天地間立起一口喪鐘,敲響了滅世之音。
同一時間。
學宮遊子湖內泛起層層波瀾,一頭龐然大物衝出水麵。
騰蛇出水,天災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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