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九夷城城主的姓氏!
雲缺聽朱靜姝提起過,九夷城的城主複姓九笤。
既然姓九笤,又來自海邊小城,雲缺已經能斷定,賣給順王水牡丹的九笤長袖,必定是九夷人!
沒想到九夷人居然也出現在大唐,雲缺看了眼身旁興致不錯的順王,越發覺得這位老王爺頭上頂著口黑鍋。
九夷人什麼德行,雲缺一清二楚。
那是群卑鄙之人,最喜歡陰險手段,九笤長袖應該是九夷城城主的嫡係後代,他手裡的水牡丹,能是真的就有鬼了。
順王應該被騙了。
但為時已晚,花王會已經結束,很多人已帶著花鑰離開,準備著即將開啟的天瀾寶境。
雲缺這時候有些奇怪。
是不是黴運這東西,會傳染?
自己到了大唐就黴運不斷,結果跟著順王來花王會,順王開始倒大黴。
雲缺覺得回去之後,應該多念經,驅驅黴運。
正胡思亂想的工夫,大廳裡出現了爭執。
之前用千兩黃金買下一名清倌人的那位豪商之子,喝得興起,打算帶著清倌人去雅閣裡快活一番,結果那清倌人年紀不大,很是害怕,想要拒絕又不敢,隻能一個勁兒搪塞。
搪塞到最後,那豪商勃然大怒,一個嘴巴甩在清倌人臉上,扛起來就走。
既然是青樓的清倌人,自然都會有這麼一天,能賣個好價錢,才是百花樓看重的東西,豪客隻要給錢,自然可以為所欲為,沒人阻攔。
青樓的人沒阻攔,但是有人攔住了豪商的去路。
是那位一口價直接出到七百萬兩,腰間懸著價值至少千萬兩極品龍血玉,買下第四盆花鑰的年輕公子。
富商怒氣衝衝的喝道
“你誰啊!我花了真金白銀買的女人,管你什麼事!”
年輕公子莞爾一笑道“既是花王會,自當價高者得,這位姑娘我看好了。”
“你看好了就是你的?你能出多少錢!我出了千金!整整一萬兩!”富商傲氣的道。
“多少錢……”年輕公子想了想,道“錢這種東西,我沒用過,不熟,這樣吧,你出的價格,我加百倍。”
富商聽得瞠目結舌。
那嬌小的清倌人也被這句話驚得目瞪口呆,旁邊的眾人無不驚歎。
富商出一萬兩買清倌人,結果人家直接出價一百萬兩!
百倍加價,聞所未聞!
附近的花魁們無不羨慕,她們當初是清倌人的時候,根本不敢想象如此天價。
年輕公子身後的護衛麵不改色的當場給錢,扔出一摞銀票,足足百萬兩。
這邊的爭執驚動了百花樓的東家,梅三娘扭著腰肢走了過來,笑道
“公子年少多金,定是人中龍鳳,彆人一擲千金,您一擲十萬金,實在讓我們這些小人物大開眼界,今兒春梅是公子您的人了,公子不必憐惜。”
說著將嬌小的清倌人推到那年輕公子懷裡。
年輕公子淡然一笑,道
“如此佳人,豈能不憐惜,唱曲兒,一支曲子一千金。”
周圍眾人再次驚訝。
唱支曲兒就是一萬兩,如此天價,作為洛陽城有名的百香樓,也從未出現過。
嬌小的清倌人急忙萬福,謝過公子,隨後喚來樂師準備唱曲兒。
那富商杵在原地,臉色鐵青,他實在比不過人家,隨手就一百萬兩砸下來,他傾家蕩產也跟不起啊。
年輕公子瞥了眼富商,道
“你也可以賺錢,她唱曲兒,你跳舞,一個價格,一支曲子一千金。”
周圍眾人紛紛叫好,如此豪客,實在讓人羨慕不已。
富商被如此羞辱,氣得麵無人色,但是商家講究的是賺錢,至於站著賺還是跪著賺,無關緊要。
富商一咬牙一跺腳,翻起蘭花指,竟跟隨著曲子舞動起來。
還彆說,這位跳得蠻不錯的,節奏很好。
年輕公子哈哈一笑,坐在椅子上聽曲兒賞舞,雲淡風輕,好像百萬銀票對他隻是一堆廢紙一樣。
樓上,順王看得嘖嘖稱奇,感慨道
“天下豪客何其多,徒把萬金當紙錢呐……哎?小缺子你要去哪?”
順王發現雲缺站了起來,臉色冷冽,以為雲缺要惹事,急忙拉著。
“我這輩子,最看不慣這種比我還不要臉的人,一萬兩一支舞,哼。”雲缺冷聲說道“彆攔我!貧僧也會跳!”
順王好不容易才把雲缺攔住,累得滿頭大汗。
這位老王爺發現雲缺不是說說而已,而是真要下去伴舞。
那怎麼行!
唐皇的禦兒乾殿下,在青樓裡給清倌人伴舞,傳出去,唐王還要不要臉麵?
你雲缺可以不要臉,唐皇不能不要哇。
“小缺子啊,你這麼缺錢嘛,唉,也難怪,佛門高僧向來清苦,以後沒錢來順王府拿,我們老兩口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錢。”白萬豐很大度的道。
雲缺則瞄了眼桌上的水牡丹,心說你的錢都買花了,家底兒都掏空,還有錢麼。
這時遠處的包間裡,房石走了出來。
雲缺隨之目光一凝。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