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缺好整以暇的抓起棲影蟲,開始研究起來。
七階蟲妖,對雲缺來說毫無威脅可言。
自己身上穿著金玉甲呢,能紮得動才怪。
即便沒有保甲護身,以雲缺現如今這副堪比五階妖獸強度的本體,連五品金身境的武夫都砸不動,何況一隻區區七階蟲妖。
接下來,長老哈奇目瞪口呆的看著雲缺玩蟲子。
先拔了口器,再扯掉爪子,最後用尾巴纏住身體打了個死結兒,完活兒。
長老哈奇看得眼皮直跳。
那是棲影蟲!
殺過無數土人族的恐怖妖蟲!
你這玩得太順手了吧……
兒時經常玩蟲子,雲缺看到蟲妖自然把玩一番,把蟲子玩到半死不活,扔在一邊。
再次查看一番酸菜。
失血過多,渾身絕大部分血液儘數被蟲妖吞噬,如此傷勢,換成普通人早咽氣了。
但酸菜卻沒死,拚儘全力的呼吸著,瞪著眼睛,保持著清醒。
“翠花……讓我見翠花一麵!”
酸菜發出微弱的聲音。
他很清楚自己的狀態,他知道如果自己一旦睡過去,就再也無法醒來。
他竭儘全力調動著天賦力量,以一種可怕的意誌力在堅持著。
保持著清醒,隻為了見到自己的妻兒一麵。
如此強悍的意誌,令雲缺為之動容。
血都幾乎消耗殆儘,還能保存清醒,這種人是天生的戰士,如果健康的時候,生撕虎豹都跟玩兒似的,估計生撕個八品武夫也沒多大問題。
雲缺拿出一粒丹藥,道
“吃掉,你不僅能見一麵,還能再生幾個兒子。”
酸菜二話不說,直接吞下丹藥。
這時候彆說丹藥了,毒藥他也敢吃。
雲缺給的,是生血丹。
雖然價值不菲,但值得。
就憑酸菜這股強悍的意誌,加上不肯放棄的堅定念頭,值一粒生血丹的價格。
救酸菜,不僅為了翠花一家,雲缺也有著自己的目的。
借此混進土人族。
自己稱呼翠花為大姐,酸菜就是姐夫,有個土人族的姐夫,自己也就相當於一半土人族了。
都是自己人,以後自然好辦事。
雲缺的便宜,外人是很難占得到的,一粒生血丹雖然價值不菲,但雲缺占的便宜其實更大。
服下丹藥,酸菜的氣色明顯在快速好轉。
不多時,已經自己能坐起來了,儘管還很虛弱,但絕對死不掉。
哈奇見狀急忙將鐵籠打開,把酸菜攙扶了出來。
隨後哈奇拿出一把匕首,想要殺掉半死不活的棲影蟲。
雲缺在長老動刀之前,先把棲影蟲收進了靈獸袋。
“這隻蟲子,我留著了,長老沒意見吧。”雲缺笑嗬嗬的道。
哈奇哪能有意見。
他現在把雲缺當成了神醫,佩服得五體投地。
人家不僅能抓蟲子,還能救活酸菜,哈奇感激不已,拉著雲缺道
“神醫啊!酸菜這條命是你救的,你是我們土人族的貴客!”
“長老客氣了,一家人,我們是一家人。”雲缺笑得格外和藹,嘴角微翹,像極了看見母雞的黃鼠狼。
可不一家人麼,等上了戰場,我們絕對是同生共死的一家人。
酸菜晃晃悠悠站了起來,等不急要去見妻兒,踉蹌著走出門外。
夫妻相見,免不得淚眼朦朧,一家三口終於團聚。
望著酸菜與翠花,長老哈奇感動得抹了把眼淚,吩咐準備美食,宴請貴客。
雲缺自此成了土人族的座上賓。
正好有點餓了,雲缺準備體會一次異族的美味,結果等上菜之後大失所望。
不是烤的,就是煮的,全是蟲子一類的東西。
這玩意根本不用嘗,看一眼都反胃。
雲缺沒胃口,酸菜可胃口大好,抓著煮熟的蟲子往嘴裡塞,還不忘喂兒子。
石頭生活在地麵,哪裡見過這種恐怖的食物,嚇得哇哇大哭,周圍的土人族則哈哈大笑,也算氣氛和睦。
土人族沒有餐具,
石頭挖空就是大碗,裝滿食物,也沒筷子,直接上手抓。
幾個石頭大碗裡全是蟲子,中間擺著兩個小石頭碗,裡麵分彆裝著兩種調料。
一種類似粗鹽,混雜著石屑,應該是從岩石上刮下來的。
另一種比較精致,竟是白糖。
守門的巨漢阿猛坐在雲缺旁邊,抓起一塊蟲子肉,在白糖裡蘸了蘸,扔嘴裡大嚼特嚼。
酸菜則不吃糖,專門蘸粗鹽。
雲缺看得奇怪。
地底世界,比冒土國都要貧瘠,哪裡來的白糖呢?
捏起一些白糖,雲缺仔細看了看,神色漸漸變化起來。
這不是糖!
而是另一種類似白糖的東西,隻是表麵看起來像糖而已,捏在手裡根本不會融化。
刹那間,雲缺猜到了真相。
土人族當做調料的白糖,正是煉製武神炮炮彈的必須之物。
糖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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