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順利加入少年城之後,雲缺受到了一番熱烈的歡迎。
歡迎儀式很簡單,隻有倆字。
喝酒!
大屋內擺上好酒好菜,一眾少年舉杯狂飲。
城主柳真真最是豪邁,用海碗喝酒,一口一碗,千杯不醉。
雲缺則文雅得多,隻用小杯,淺嘗即止。
彆人問了,就說境界低微隻是九品儒生,實在不勝酒力。
其實真相是怕酒裡有毒。
被救下的校尉田鍾,與雲缺一樣成了貴客,隻不過他渾身是血,傷得不輕,如此模樣吃喝,顯得過於狼狽,一個勁齜牙咧嘴。
柳真真放下酒碗,道
“田鍾傷勢不輕,需要儘快醫治,誰來幫他治療一番。”
沒人接茬。
少年城裡全是少年人,沒有會醫的。
史得儈拿出一些傷藥,道
“城主,咱們少年城裡沒大夫呀!我這裡有些傷藥,要不然,讓田鍾自己先扛一扛?反正武夫恢複得快,過陣子也就沒事了。”
身為城主,柳真真的表情變得尷尬了一下。
把人家救了,卻不管療傷,這可不是少年城的作風。
秉著救人救到底的原則,柳真真拿起傷藥,道
“我來幫他塗藥!外衣都脫掉。”
這位城主雖然是女兒身,行事與男子一般無二,大大咧咧,對什麼男女之彆毫不在意。
軍師常慎行阻攔,道
“如此小事,哪能用得著城主親自動手,一城之主如一國之君,若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城主過問,少年城的大事誰來掌控,讓彆人幫著塗藥即可。”
田鍾急忙道
“多謝城主好意,我的傷勢沒有大礙,死不掉,我自己來就行。”
柳真真看了看手裡的傷藥,道
“少年城沒人懂得醫術,我在年幼時曾經看過一些醫道書籍,略懂一二,田鍾肯定傷得不輕,天牢裡都是陰狠的酷刑,必須儘快確定傷勢,否則後患無窮。”
見城主執意給田鍾療傷,軍師常慎行的眼底閃過一抹惱意,不過很快被他隱藏了起來。
常慎行再次阻攔道
“城主隻是看過些書籍,並未有過治病的經驗,貿然出手,容易加重傷勢,不如讓朱幺幫著上藥,朱幺養的狗經常生病,醫道互通,他既然會治狗,也能治人。”
小胖子朱幺正抓著雞腿大啃特啃,聽聞讓他看病,沒等開口說話呢,常慎行把傷藥直接塞他手裡了。
“朱幺,看你的了。”
常慎行神態凝重的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語氣中帶著不可置疑之意。
小胖子愁眉苦臉的來到田鍾近前,小聲道
“是不是怎麼治狗,怎麼治你?”
田鍾連連點頭道
“成!我身體不錯,扛得住,來吧!”
朱幺表情古怪的繼續道
“我家狗子生病,弄點屎,給它吃了就好,你想吃點什麼味兒的?”
田鍾差點沒吐了,急忙擺手。
還不如自己上點傷藥,本來傷勢不要命,吃了那玩意非得被臭死不可。
雲缺就坐在旁邊,此時開口道
“不如讓我來試試,我對醫術還算了解,治療過一些病患,普通傷勢,問題不大。”
聽聞此言,柳真真大喜,再次抓住雲缺的手腕道
“梅兄弟居然拿還懂醫術!太好了!我們少年城今後終於有了醫者,真是雙喜臨門!”
雲缺靦腆的笑了笑,保持著儒生的文雅。
柳真真拉著雲缺的模樣,再一次引起了軍師常慎行的不滿,他目光瞬間冷冽下來,盯著雲缺。
察覺到有敵意的目光襲來,雲缺隨之望去。
常慎行猶如會變臉一樣,
看到雲缺望向自己,表情立刻變得溫和起來,麵帶微笑,朝著雲缺點點頭,好像在讚許,又似在加油鼓氣。
雲缺也笑了笑,扶著田鍾去了後屋,檢查傷勢順便幫著上藥。
之前雲缺就覺得那個軍師目光不善,對自己有一種奇怪的敵意,這次幾乎能確定,常慎行對自己抱著極大的敵意,甚至能稱之為恨意。
而這份恨意的來源,一定是城主柳真真。
雲缺在瞬間就猜出了常慎行的心思。
這個軍師肯定暗戀著城主柳真真,甚至將其視為自己的禁臠,不容他人染指,柳真真一旦對誰表現出好感,常慎行必定會醋意大起。
雲缺在心裡好笑,這麼點城府還當軍師,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最起碼你把敵意藏得好一些也行啊,一眼就看穿了。
果然是少年城啊,全是些懵懂少年。
驗傷上藥這種活兒,雲缺駕輕就熟。
驗屍出身,絕對麻溜。
很快幫著田鍾清理了傷口。
“田兄在天牢遭罪了,傷得不輕啊。”雲缺一邊上藥,一邊說道。
“唉,彆提了,那大皇子實在惡毒,親自下令讓獄卒折磨於我,他不僅搶了我家夫人,還想置我於死地!我與他勢不兩立!”田鍾咬牙切齒的道。
“田兄放心,少年城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世上的惡人都該死。”雲缺以氣憤的語氣道。
“多謝梅兄弟相助,到了少年城,我也算安心了。”田鍾說完,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對了梅兄弟,你行醫多久了。”
“不瞞田兄,我跟著家中長輩出過幾次診,學過些基礎而已,會開些治療頭疼腦熱的方子,像田兄這麼重的傷勢,這是第一次見到,如果治得不好,田兄勿怪。”雲缺道。
田鍾趴在榻上,長出一口氣,道
“不怪不怪,梅兄弟儘力就好,我是個粗人,隻要不致命的傷勢肯定死不掉。”
“那就好,田兄忍著點,這處傷口很重,需要加大藥量。”雲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