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將軍來得正好,你給評評理吧,到底他舅舅的棺材板貴,還是我爺爺的墳頭草值錢。”
程藥金又轉向瞎子,麵帶為難的道
“店家的舅舅是禦史大夫馬大人,一幅棺槨,少說得百萬兩以上,一塊板子自然價值不菲。”
說完程藥金又轉向剛才那名看熱鬨的百姓,道
“人家爺爺的墳頭草也很珍貴,不比你一塊板子便宜,畢竟大唐太上皇的墳頭草,肯定也值錢,不如棺材板與墳頭草互相抵消,大家相安無事,如何啊。”
自從認出雲缺,程藥金就知道這是一灘渾水,他不想牽扯進來,於是挑明了各自的身份。
禦史大夫,在大秦可是重臣,屬於丞相的副手,說成是副丞相也不為過,權勢滔天。
在大秦,文官之首是丞相,武將之首是太尉,接下來就是禦史大夫了。
木料店的店主,居然是禦史大夫的外甥,難怪如此霸道,弄壞一塊木板就要賠償一副棺材。
胖店主的腦子轉得不太快,一聽要大事化小,頓時不乾了,道
“我不同意!我舅舅乃是當朝禦史大夫,他爺爺算什麼東西……他爺爺是大唐太上皇?”
胖店主這下算明白了。
爺爺是大唐太上皇,那對麵的年輕人,豈不就是大唐太子!
啪!!!
一聲清脆的嘴巴,響起在店鋪之內。
雲缺這一巴掌將店主抽得原地轉了八圈兒,臉上一個紅燦燦的手印子,大牙崩掉了兩顆。
“我爺爺,是你能罵的麼,混賬東西!”雲缺冷聲道。
程藥金暗道不妙,急忙規勸道
“太子殿下切勿動怒,不知者不怪嘛,馬燈確實嘴欠了點,懲戒一番也就算了。”
程藥金攔著雲缺,卻麵朝著常威,臉上賠笑,生怕事情鬨大。
在場的兩人都有靠山,程藥金現在隻想脫離這灘渾水。
名為馬燈的胖店主被打之後,怒不可赦,喝道
“大唐太子又怎麼樣!大唐的太子就敢在天龍城欺負人不成!這裡是大秦龍地!容不得外人放恣!”
胖店主的呼喝聲極大,吸引來更多的圍觀者。
這時人群一分,走進一位年輕人,穿著華貴的錦衣,身後跟著家丁。
此人二十多歲的年紀,五官端正,背著手一幅高高在上的氣質,戴著一個玉石雕成的眼鏡。
“我來瞧瞧,誰敢在天龍城放恣。”
說話間此人走進店鋪。
下一刻,屋子裡安靜得針落可聞,許多百姓的腿肚子開始打顫,臉上全是驚恐之色。
“大皇子!”
人群裡有人驚呼出聲,隨後呼啦一聲!
原本圍得滿滿的人群,轉眼間逃了個一乾二淨,隻剩下一些軍兵站在屋子裡不敢動彈。
木料店鋪附近的買賣全部關門,整條街看不到一個人影。
果然應了那句話,
皇子巡街,活人退避,大皇子駕到,滿街行人逃得乾乾淨淨。
大皇子贏財的出現,讓雲缺有些意外。
仙武大秦最壞的家夥到了,這件事怕是不好應對。
胖店主馬燈一見大皇子到了,如同看到了救苦救難的活菩薩,立刻眼含熱淚的道
“大殿下!您要給我做主啊!”
“馬燈啊,你上次送來的鳥籠子不錯,雕工的造詣堪稱爐火純青,看得出找了名匠,本宮還算滿意,下次多做幾個鳥籠子,最近又得了一批鳥兒,沒地方裝了。”大皇子贏財道。
“殿下放心!鳥籠已經雕好了,整整十個,今天就給殿下送去!”馬燈卑躬屈膝的道。
贏財滿意的點點頭,道“你這店裡,出什麼事兒了。”
胖店主馬燈連忙一指雲缺,道
“大唐太子欺人太甚!弄了根狗尾草就要我賠償兩百萬兩,我可是大秦子民!大殿下您給評評理,我們大秦子民怎能讓異國之人欺負啊!”
“大唐太子?”
贏財摘下寶石眼鏡,看了眼雲缺,道“我大秦堂堂雲州百國之首,天子腳下,豈能容異國之人胡作非為,程藥金,你說說事情經過,本宮來評判到底孰對孰錯。”
程藥金急忙上前,簡潔明了的講了經過。
程藥金一直弓著腰,朝著店主馬燈的方向,一口一個殿下,聽得馬燈心驚肉跳。
過程很簡單,無外乎棺材板與墳頭草之爭。
聽完經過,大皇子贏財晃著手裡的寶石眼鏡,道
“我當是什麼大事,區區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而已,解決辦法很簡單,你們雙方聽好了。”
店鋪之內,大皇子給出了一個令雲缺倍感奇怪的解決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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