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雲缺已經躲到角落了,沒想到還是被認了出來。
田鍾的危機,直接轉嫁到雲缺身上。
雲缺本想裝作不認識,但大皇子戲虐的目光始終盯著自己,看戲似的。
沒辦法之下,雲缺隻好從角落裡走出來,麵對牢門外的大皇子,冷聲道
“沒錯,我也在這!天牢裡涼快,我喜歡在這裡乘涼,與你何乾!”
贏財剛想開口說話,雲缺又道。
“原來你就是臭名遠播的大皇子!難怪上次在木料店裡,那店主為虎作倀,仗著你是他的靠山行那強買強賣的霸道之舉!大秦乃是雲州大國,彆以為皇子就能為所欲為!大秦不是法外之地!”
贏財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撓了撓頭,心說你個駙馬怎麼語氣這麼重呢,我可是皇子啊,你得叫大哥!
雲缺這番說法,令少年城的眾人變得氣憤起來,都以為雲缺也被大皇子欺負過。
掃了眼牢房,沒看到寧玉公主的身影,贏財放心下來,用鼻子哼了聲,道
“既然知道大秦不是法外之地,你還拿著根破草誆銀子,人家木料店那塊木板好歹值點錢,你的狗尾草值錢麼。”
雲缺冷聲道
“狗眼不識珠玉!我那是貨真價實的極品靈草!不懂就說不懂,少來汙人清白!”
贏財的臉色又是一僵。
極品靈草?
如果真是極品靈草的話,斷了也值錢,當時那根狗尾草斷了,怎麼你都不撿呢?
贏財覺得莫名其妙,想不通駙馬今天抽什麼瘋,竟說胡話。
“行,算你是極品靈草好了,懶得跟你計較。”贏財背著手站在牢門外,道“把眼鏡還我,行吧。”
雲缺此刻愈發無奈。
這個大皇子到底什麼時候使壞啊,我都罵你好幾句了,你怎麼不發飆呢?
雲缺就等著大皇子一怒之下,吩咐手下衝進牢房毆打自己,然後自己好趁亂溜出去,至少換個牢房也比這裡安全。
可惜大皇子今天不知怎麼了,脾氣賊好!
這下雲缺更難辦了。
眼鏡的事,不能讓少年城的人知道。
否則肯定會被懷疑。
那眼鏡絕非凡物,價值連城,自己身上帶著大皇子的寶貝,本就不好解釋,而大皇子此時又客氣的索要,更加令人懷疑。
哪怕大皇子一臉殺氣的索要眼鏡,再來一句不給就弄死你,雲缺也能順坡下驢,挑起事端。
但現在是不行了。
大皇子那一句‘行吧’,明顯是在示弱,是商量的語氣。
代表著你要是實在不肯還,也沒什麼問題,大不了我不要了。
雲缺已經感受到周圍投來一些狐疑的目光,最要命的是,常慎行也揉了揉眼睛望了過來。
常慎行是知道自己底細的,雲缺情急之下,幾步來到牢門近前。
“你過來,我還你眼鏡。”雲缺道。
大皇子還真就信了,往前湊了兩步,站在牢門外。
嘭嘭兩聲。
雲缺雙拳齊出,照著贏財的麵門打了過去。
出手速度極快,令人防不勝防。
贏財被打得往後連退數步,捂著眼睛悶哼了一聲,等他拿開手,呈現出兩個烏眼青。
兩隻眼睛分彆被打出了兩個黑眼圈。
“眼鏡還你了,回去照照鏡子,看看合不合適。”雲缺怒氣衝衝道“開門!我要和你單挑!”
牢房算待不下去了,雲缺隻想快點離開這群少年城的家夥,隻要出去了,即便與大皇子鬨到秦皇那邊也無所謂,反正虱子多了不怕咬。
“你!”
贏財隻喝出一個字,牢房裡豁然間光暈大作。
史得儈大吼一聲“狗皇子你等著!我們少年城遲早取你項上人頭!”
嗡!!!!!!
劇烈的靈力波動爆發開來。
一條條光束在四周的靈符上互相穿插,組成了一片光幕。
光幕忽閃了三次,最終歸於寧靜。
牢房裡變得空空如也!
數十名少年城的少年,儘數消失不見。
“你有病啊!”
大皇子的這句話終於吼了出來。
贏財揉著眼睛,懊惱道“公主腦子有病,怎麼駙馬腦子也有病?還病得不輕!哎呦我的眼眶……”
一旁有皇子府的護衛問道
“是傳送陣,他們逃了,殿下怎麼辦,要不要追出去滿城搜索?”
“追什麼追,天牢又不歸我們管,我就不該過來。”贏財揉著眼睛往外麵走去,邊走邊嘀咕“一副眼鏡而已,至於麼,想要就說唄,給你就完了,用得著動手嗎……”
大皇子來天牢,的確是來要眼鏡的。
今天最大的熱鬨就是九卿衙門被燒,雖然贏財向來不理睬朝堂之事,這種熱鬨他是有耳聞的。
剛吃過宵夜,路過天牢,本想來要回眼鏡,順便看看駙馬的熱鬨,結果被人給打了兩拳,大皇子隻能自認倒黴,鬱悶的離開天牢。
若是雲缺住在公主府,贏財是斷然不會去的,哪怕眼鏡不要了也不想踏進公主府半步。
至於雲缺為何被少年城的人救走,贏財根本懶得理會。
大皇子很鬱悶,雲缺更鬱悶。
光暈散去之際,雲缺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明月下,城頭明晃晃的少年城三個大字,簡直刺眼!
又回來了!
雲缺捂著額頭,沉默無語。
我在天牢裡住得好好的,結果被傳送回了少年城!
史得儈哈哈大笑,道
“什麼天牢重地,不過如此!我們少年城來去自如!哈哈,終於回家了!”
旁邊的一眾少年齊聲歡呼,高興不已。
雲缺在心裡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