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看到史得儈的那一刻,雲缺想起了白天在皇宮偏殿的時候,丞相與田鍾定下的計劃。
將少年城的人放走一半,留下一半。
顯然,史得儈與剛才過去的年輕人,都是些刻意放走的魚餌罷了,讓少年城誤以為大秦天牢不過如此,從而被迷惑,在心裡對大秦一方生出一種輕視。
恰巧,雲缺剛進來就碰上了史得儈。
在對方闖進大牢的那一瞬,雲缺已經在腦子裡想好了說辭。
“史將軍!你們逃出來了?太好了!你們先走,我來斷後!”
雲缺一副義薄雲天的架勢。
心裡卻在嘀咕
你們先走,我可不去少年城,這裡有吃有喝有拳練,住幾天就出去了。
在雲缺眼裡,少年城是一處是非之地。
不僅秦皇惦記,星辰殿也許也惦記著,否則不會在少年城裡出現山嶽力士。
雲缺雖然打算去打擂,爭一爭少年王,但時候還沒到。
等到三天後少年擂正式舉辦,雲缺才會粉墨登場,借助自己在大秦與少年城一方都有身份的這份便利,也許能少打幾次擂,忽悠幾個對手,省心省力。
現在去少年城可不是時候。
史得儈一聽,頓時眼圈發紅,狠狠拍了拍雲缺的肩膀,道
“梅兄弟仗義!我就知道你最講義氣!放心,誰也不用斷後,我們大家夥一起走!”
遠處傳來喊殺聲,聽聲音是獄卒圍殺而來。
之前跑過去一群年輕人紛紛退了回來,其中一人急急道
“將軍!我們被發現了,還有不少兄弟沒救出來,怎麼辦!”
另一名年輕人焦急道
“獄卒過來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史得儈當機立斷,道
“都進來!咱們先走,剩下的兄弟隻能以後再想辦法!”
一群少年紛紛湧進牢房。
雲缺看得莫名其妙,我這裡又不是出口,都擠我這裡做什麼?
“等等!我找到軍師了!”
隨著聲音,兩名少年架著一個血肉模糊的家夥衝了進來。
其他少年城的人雖然狼狽,身上也大多有傷,但並不嚴重,可常慎行的傷勢卻極重,看得出被用了大刑,皮開肉綻幾乎奄奄一息。
算常慎行倒黴。
在大皇子府裡鬨事的人,多說打一頓關了起來,這位軍師的罪名是燒毀皇宮大門,押進天牢直接被打了個半死。
常慎行滿臉是血,眼睛腫得幾乎睜不開,看人都是重影的。
“快、快走……”常慎行艱難的說出幾個字。
“等等我!等等我!”
隨著狼狽的呼喊,又有人鑽進牢房。
雲缺一瞧,眼角頓時抽了兩下。
田鍾!
田鍾的模樣,看起來比常慎行都慘。
衣服全是破洞,身上不是刀痕就是劍傷,血葫蘆一樣,一隻眼睛烏青,另一隻眼睛往外冒血,也不知這位是怎麼自殘的,下手真夠狠。
“田校尉也逃出來了,太好了!”
“此仇不報非君子!等我們回去之後重整旗鼓,再來救出其他兄弟!”
“對!這事兒沒完!”
一眾少年義憤填膺,憤慨不已。
田鍾大口喘氣,淒然道
“兄弟們為了我而落到如此田地,我田某人實在該死!是我拖累兄弟們了!”
一句話說完,田鍾忽然愣了一下。
他看到了雲缺。
刹那間,田鍾的錯愕神態隨之消失,目光錯過雲缺,看向史得儈,道
“大將軍,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天牢守衛森嚴,強闖未必能出得去呀!”
史得儈哈哈一笑,道
“放心!臨行前城主交給我一份寶貝,現在正是時候!”
說罷史得儈掏出一些靈符。
雲缺有些奇怪,想不通這些家夥要如何逃出天牢。
不是應該闖出去麼,難道要打地洞?
史得儈開始將靈符分彆貼在牢房四周,棚頂與地麵都有。
這時獄卒已經衝了過來,田鍾立刻將牢門關閉,與獄卒隔著牢門對峙。
獄卒頭目冷笑道
“甕中捉鱉,既然你們喜歡關在一起,那就彆出來了,每天一頓飯,你們自己分,運氣好的話,一個人也許能吃上幾粒米飯,來呀,把牢門鎖死!”
立刻有獄卒拿出鐵鏈,開始加固牢門,打算將幾十人困死在一間牢房裡。
牢房裡的少年們紛紛破口大罵。
“狗奴才少要得意!小爺們出去之後,再找你們算賬!”
“我記得你了!總共抽了我一百多鞭子,以後十倍奉還!”
“這次沒宰掉大皇子,下次他必死無疑!早晚送他歸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