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獄卒一方也不甘示弱,呼喝著,以喝罵還擊。
牢房內外,演變成一場口水戰,唾沫橫飛。
雲缺聽得無可奈何。
我好端端在這閉個關,練練拳,住幾天就出去,你們倒好,全都擠我牢房裡,這算什麼事兒呀!
為了避開常慎行,雲缺特意躲在角落裡。
幸好常慎行被打得不輕,一時沒發現自己。
田鍾倒是不必擔心。
那家夥也是內鬼,不會在這時候出賣自己。
有少年們打掩護,史得儈張貼靈符的行動,外麵的獄卒並未發現。
鬨哄哄的對罵聲,忽然被一道懶洋洋的聲音打斷。
“我犯了天條,還是惹了眾怒,怎麼到哪都有人要宰我呢,哎,真是應了那句話,人紅是非多啊。”
獄卒紛紛退開,讓出一條路,一身錦袍的大皇子贏財走了過來。
看到大皇子出現,少年城的眾人愈發憤怒,咬牙切齒怒目而視。
史得儈連靈符都不貼了,特意衝過來大罵
“你這作惡多端的混蛋!總有一天老子會親手取你狗命!你給我等著!”
贏財嗬嗬一笑,道
“你誰呀,無名之輩也敢對本宮亂吠,來人,去熬些辣椒水,要最辣的辣椒,熬完水往牢房裡噴,噴一宿,讓他們都清醒清醒,整天自以為是,少年城都快比本宮還要狂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才是皇子。”
“我呸!你這壞種!能想出辣椒水噴人的陰招,你真可恥!你不配當皇子!”史得儈破口大罵。
少年城的人紛紛跟著大罵。
“惡貫滿盈,老天早晚收了你!”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會不得好死!”
“我們不怕辣椒水!有種拿毒藥噴我們!”
也不知誰喊的毒藥,一屋子少年齊齊哆嗦了一下。
辣椒水多說折磨人,死不了人。
這要噴一宿毒藥,大家都得嗝屁!
田鍾低聲催促道“大將軍,快想辦法啊!”
史得儈恍然大悟,急忙縮回人群,繼續忙活他的符籙。
大皇子的耳力極好,聽到田鍾的低聲催促,看了一眼,敲著額頭道
“你不是那個,那個,那個誰來著?”
田鍾的臉色立刻變得蒼白起來。
他這個內應,丞相知道,皇帝知道,偏偏大皇子不知道!
因為大皇子整天不務正業,吃喝玩樂,對朝堂上的事宜從不理會。
而且大皇子還見過他,知道他的真正身份,這時候要是認出來,那就穿幫了!
周圍全是少年城的人,還都擠在一間牢房裡,田鍾很清楚此刻穿幫會有什麼下場。
他會被史得儈等人給活活撕了!
怕什麼,來什麼。
大皇子記憶力不錯,很快恍然道
“想起來了!你不是玄龍軍的人麼,聽說最近外麵都在傳,說我霸占了你家娘子,你媳婦是誰啊,我霸占的女人多了,最近倒是有幾個青樓裡的清倌人住在府上,難不成,你娶的是青樓女子?”
田鍾心頭一沉,心說壞了。
周圍少年城的人紛紛神色一變,以狐疑的目光望向田鍾。
田鍾對外的身份,是禁軍校尉,可不是玄龍軍的校尉。
玄龍軍是隸屬丞相的一份強大戰力,在大秦有著鼎鼎大名,號稱戰無不勝,禁軍在玄龍軍麵前都矮著一頭。
田鍾也算機敏,事已至此,他隻能硬著頭皮反駁
“沒錯!我曾經的確是玄龍軍的人,後來得罪了丞相被逐出玄龍軍,降為禁軍,我家娘子就是青樓之人,我與她一見鐘情,定下終身,誰料被你這惡人抓去了皇子府!我不在乎夫人的出身,我與她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田鍾這番說辭,得到了少年們的認可。
“田兄弟一往情深,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
“我們少年城向來不問出身,青樓女子怎麼了,隻要情投意合,隻要一心一意,就是良配!”
“青樓女子都知道從良嫁人,你這狗屁皇子卻連青樓女子都不放過,簡直禽獸不如!”
又是一頓喝罵。
大皇子贏財毫不在意,指著田鍾笑道
“我府裡的那幾個清倌人,可都身懷絕技,沒看出來有誰想從良,每天變著花招伺候本宮,你那夫人叫什麼,給你個機會,今晚我們倆一起和你那夫人玩玩,看她有沒有什麼沒展示出來的絕技。”
田鍾的眼皮開始亂跳。
他哪有什麼夫人,都是虛構出來的身份罷了。
大皇子的詢問,田鍾根本答不出來,隨便瞎說一個立刻就得穿幫。
田鍾實在沒辦法了,以求救的目光望向角落裡的雲缺。
現在能幫他打圓場的,隻有另一個臥底。
雲缺恨不得把田鍾的眼珠子挖出來,在心裡大罵,彆看我呀!我也自身難保!
大皇子贏財順著田鍾的目光望去,一眼看到了雲缺。
這位大皇子眼力和記憶力都極佳,立刻認出了雲缺,於是現出奇怪的表情,道
“咦!你怎麼也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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