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敢殺的人,我來殺!你們不敢做的事情,我來做。”
“我隻求一個殺人償命!”
陳恪快步衝上前麵,手起劍落。
“噗嗤!”
“攔住他!”金德公主看到陳恪拔出天子劍,當即嘶吼道。
那安聖宮的人也沒有想到陳恪竟然如此大膽,當著他這位仙師大人的麵,殺了當朝駙馬,還是安聖宮指名道姓要保的人!
“你好大的膽子!”安聖宮的人怒吼一聲。
血從脖子裡麵噴出來,人頭掉落,滾落在地上。
金德公主見狀,身子一軟,當即站立不穩。後麵的宮女立即過去抱住她,不讓金德公主倒在地上。
“哎呦喂,哀家見不得血,要做噩夢,你這年輕人,太野蠻了……”太後看到血噴出來,立即轉頭。
她的嘴角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作為金德公主的母親,她很不看好陳英,雖然中了狀元,但是家中貧寒,背後更無權勢。不如她給金德公主選的晉國公的三兒子好,等她百年之後,即便皇帝不喜金德公主,晉國公府也能護佑住她。
死了好,死了就能再嫁!
年輕的皇帝看到陳英被殺,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他吩咐一旁的宮人道:“立即送太後回宮,還有叫禦醫,太後與金德受到驚嚇,給她們看看身子。”
“是。”宮人立即帶著下屬去做。
皇帝看向一旁的龍途,道:“這小子不錯,以後多加培養,是一個棟梁之才!”
龍途聽後,拱手道:“微臣遵旨。”
龍途看到陳恪殺了陳英,也很滿意,他為律法所困,無法下令殺陳英。
他若是強行去殺,安聖宮的人也不敢阻攔,但是律法會被破壞,他們這些老臣們維持的安聖宮不插手凡俗之事的規定,也會被破掉。
若是不殺,當真是對不住冤死的秦氏母子。
陳恪沒有停手,他扭身看向金德公主。眼中帶著森然的殺意,手中握著天子劍。
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
陳恪很懷疑金德公主就是指使王大福他們兩個暗害小寶的人,陳英不會殺自己的親兒子,因為金德公主還沒有為他生下兒子,他不會主動斷了自己的後。
那殺人的隻有金德公主!
至於王大福他們想為主公分憂,簡直就是放屁,真是忠心耿耿的老奴,應該帶著秦大嫂與小寶隱姓埋名,保全陳英的仁義,而不是主動幫陳英絕後!
不需要證據,猜測已經足夠。
“陳恪!”
龍途的聲音從案桌處傳來,陳恪扭頭看過去,龍途微微搖了搖頭。
龍途也能從陳英的證詞裡麵查出來,殺秦氏的是陳英,但是殺陳小寶的另有其人,很有可能就是公主,可是這隻是猜測,無憑無據,殺當朝公主,如同謀反。
“小子,你真是找死!”
安聖宮的人怒氣高漲,最終還是忍不住,一指點出。
“住手!”龍途高喝道。
“放肆!”皇帝也勃然大怒,“這是朕的京兆府,不是你安聖宮。”
一縷無形的力量從安聖宮之人的手指裡麵飛出來,射向陳恪的胸口。
陳恪來不思考,用天子劍去擋,這股力量擊斷了天子劍,穿透了陳恪的差服。
“當!”
陳恪隻感覺自己被一根大柱子撞上,身體承受不住,倒飛出去,摔在了大堂內部。
反應過來的侍衛與衙役紛紛抽出刀,圍向安聖宮之人。
“陳恪!”
白護衛立即跑過來,看向陳恪的胸口,沒有流血。
“沒事?”白護衛驚道。
陳恪隻感覺痛,聽到白護衛的話,他伸手摸了摸,胸口是老師給的破木頭,說是老師的師弟練劍砍下來的廢料。
“擋住了!”
陳恪心中一喜,然後對李老頭更是崇敬,老師給的東西,就是一塊破木頭也是好寶貝。
龍途怒視安聖宮之人,沉聲道:“這裡不是你安聖宮,你想造反,還是想要本府去見聖師,論一論你毀掉天子劍,在公堂之上公然行凶!”
安聖宮之人臉色難看,他指著成為屍體的陳英道:“你們不遵安聖宮旨意,隨意弑殺我安聖宮仙師!”
“殺得好!”外麵,觀看的百姓之中,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