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下了衙,陳恪交了差走出衙門。
“陳恪哥哥,我哥哥擺了宴,想請你過去。”
顧闌珊站在京兆府衙門門口,看到陳恪與白護衛一起走出來,眼睛一亮。白護衛是什麼人,顧闌珊可是聽說過,與龍大人一起破獲了很多的奇案,而且白護衛還是皇帝親封的禦前侍衛。
陳恪與這樣的人走一起,顧闌珊更是覺得陳恪前途光明。
“先走了。”白護衛與陳恪笑了笑,獨自離開。
陳恪看向顧闌珊,道:“我今日還有事,明日如何。”
陳恪這兩日心情不佳,不想去赴宴,年輕人的酒宴,有很多的意氣之爭,陳恪在公堂裡麵見到過太多因為酒宴爆發衝突,鬨進衙門的案例。
“可是,兄長已經擺好了宴席。”顧闌珊眼裡帶著委屈,一雙眼眸裡麵似乎含著淚。
陳恪道:“今日算了,我巡了一天街太累,明日……明日我請顧兄。”
陳恪說完也不等顧闌珊再說什麼,直接向著城西而去。
顧闌珊看到陳恪如此不給麵子,等到陳恪走後,臉也陰了下來,不遠處走來顧瀾水,他看著顧闌珊道:“你太著急了,被他看出來問題。”
“你懂什麼,我若是再不急,他整個人要被彆人搶走!”顧闌珊冷聲說道。
顧瀾水搖頭一笑:“你目的性太強,很容易讓人退縮。”
“退縮?我這麼漂亮,在他麵前還扮成柔弱妹妹,他為何退縮?”顧闌珊冷哼一聲,“我看你們男人就是賤骨頭,送上門的東西都不喜歡。”
“你這丫頭……”
顧瀾水看著轉身離去的顧闌珊,不知道該如何教訓,她被父親教得太過心計,功利心太強。
顧瀾水倒是對陳恪很是好奇,想要同陳恪多聊聊,他父親與妹妹卻抱有彆樣的目的。
陳恪走出城門,秋風蕭瑟,路邊草木已經泛黃。
陳恪剛剛走出城門,那賬房乞丐跟了過來。
“陳公子,我看到了那天出城的幾個人。”賬房乞丐說道。
陳恪感到意外,王大福已經被殺了,賬房乞丐還能見到他們?
也鬨鬼了?
“你何時見到的他們?”陳恪問道。
賬房乞丐說道:“今日中午,我看到有三人走出去,其中一人我那日也見過。”
“見過。”陳恪說道。
賬房乞丐道:“那一日有兩人走在前,他們出城不久,後麵又有一個人跟在後麵,那日他們回來,也是如此先後的順序。我當時忘了說,今日看到這人,才想起此事。”
陳恪明白了,王大福他們兩個是陳英的人,後麵又跟過去的人應該是金德公主的人。
“可記得他身上有什麼特點?”陳恪問道。
賬房先生說道:“沒有特彆的特點,就是個中年人,穿著不一般。哦,我記得他的手裡拿著一個玉球。”
“多謝。”
陳恪從懷裡掏出三文錢,給了賬房乞丐。
“三文?”
賬房先生不敢置信,前幾日還給散銀,今日就給三文錢。
“給多了。”陳恪說著就要伸手拿回來兩文。
賬房先生連忙把錢塞入他滿身泥垢的破爛衣服裡麵,“不多,不多。”
“那有了他的消息,再記得告訴我。”
陳恪說完走向城外,一點消息就想要一錢銀子,乞丐也瘋了。
走出去不久,陳恪又看到了那兩位姑娘,白衣與青衣站在小路的邊緣,前麵就是柳林。
“是你,小捕快你來這裡做什麼。”綠衣女子看到陳恪,眉眼帶著笑問道。
“回家!”陳恪說道。
白衣女子也看向陳恪,提醒道:“公子,這裡有妖氣,恐怕裡麵有妖,你會遇到危險。”
陳恪一聽感到很是驚訝,看向白衣女子道:“你怎麼知道?”
“你傻啊,你覺得有哪家姑娘,敢大晚上在城外逗留,告訴你,我們乃是修行者!當然知道。”綠衣女子嬌俏的說道,麵帶微微的自得,像是比彆人多了一顆糖葫蘆的樣子。
“你?修行者?”陳恪聽後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綠衣女子皺眉道:“怎麼,不信?”
陳恪道:“信,當然信。其實我也是修行者。”
“你,修行者?”綠衣女子聽後,輕笑一聲,“你身上雖有靈氣環繞,體內卻無半點靈力,我看你像靈脈堵塞的倒黴蛋。”
陳恪心中感到訝異,他覺得白衣女子縹緲出塵的氣質,可能是個修行者。綠衣女子應該不是,沒有想到綠衣女子竟然能看出他的身體情況。
“你……你們都是修行者?”陳恪問道。
綠衣女子點點頭道:“自然,我與師姐都是修行者,小捕快遇到我們算你走運,需不需要我們送你回家,路上有妖,可能會吃了你!收你一百兩灰黃金,算是良心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