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法,,司徒光顯隻輸了一成。
對決,司徒光顯本是掌握了與天地規則溝通的道法,可以穩壓陳恪一頭。畢竟修行者的道法隻是吸收天地靈氣為己用,而司徒光顯可以直接利用天地的力量。
但陳恪的天崩地裂之中也蘊含著天地力量,隻因為陳恪的天崩地裂是殘缺之法,無法真正的溝通天地規則。
司徒光顯的道法溝通了天地規則,幫助陳恪的天崩地裂感應天地規則。在交手的時候,陳恪的天崩地裂也發揮出來了該有的天地規則之力,導致司徒光顯沒有預料到這層危機。
“你走的是無情仙道,行的卻是公平之道。而安聖宮卻是走的自私之道,壓製所有的修行者,卻不壓製自己。三條道,每一條都與你的信念無關,你如何能持久!”
陳恪看著躺倒在地上,口中吐血的司徒光顯,認真的說著關於安聖宮的事情。
“我真的錯了嗎?”
司徒光顯頹然的問道,他看著天空,那麼的藍,卻沒有找到心中該有的信念。
失敗,也隻是時間問題。
“我所追求的東西是什麼?”司徒光顯想了想,他從一個編撰小官開始,一步步的執掌刑案,被上司賞識,被上一任的聖師看中。
人人都在說他的對,從未有人說過他的錯。
直到……直到遇到了陳恪,連生平的好友龍途,也說他做錯了。
“安聖宮是為了趙國長治久安,是為了天下太平,你屠戮無辜的修行者,有沒有想過,會有逃走的修行者禍亂天下的時候。”
陳恪看向司徒光顯,麵帶著嘲諷之色。
有些人會隻對付凶手,有些人卻是要誅殺凶手九族,甚至連凶手家中的老鼠也一並毒殺。
“你想著你的安聖宮,你想著你的天下太平,但是親手卻把安聖宮送入了一種自私自利的地步。你以為自己高高在上,不問是非就能脫離這些因果報應,但是彆人尋仇可不像我,隻找當時之人!”
陳恪看向司徒光顯,他的話像是一把刀,在司徒光顯的心中不斷地刻著字。
陳恪的這些話說到了司徒光顯的心裡,他高座樓台,放任手下去捕殺修行者,即便有仇,彆人也隻是尋他的手下,尋掌握安聖宮權力的孫川龍。
聖師是好人,隻是糊塗了。
“垂拱而治!”
陳恪看向聖師,他笑著說道:“我在回到這個詞,你想學的是趙國的皇帝,讓大臣治理天下,大臣若是治理不好,那便換個大臣再治理!”
“嗬嗬,嗬嗬……”司徒光顯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卻又哭了起來:“嗚嗚嗚……”
陳恪靜靜的看著他,陳恪知道司徒光顯還有大部分的力量未曾施展,但是兩人已經從對決走入了論道。
陳恪沒有說司徒光顯的道不是正道,而是司徒光顯走在此道的時候,身體已經偏了。無情道也好,公平道也罷,甚至是安聖宮的盛事道,司徒光顯都沒有走對。
司徒光顯坐起來,一身白衣沾染了泥土,沾染了鮮血,他笑了一聲:“噗!”
卻再次吐出一口血來。
陳恪感覺到司徒光顯身上的靈力在快速的退去,他感覺到了驚訝。當司徒光顯的靈力退到一個水平的時候,陳恪更是驚異,司徒光顯竟然沒有丹田。
“你沒有丹田,如何修行?”陳恪問道。
司徒光顯笑了笑:“丹田,什麼是丹田,靈力所在便是丹田,我想要丹田在何處,丹田就在何處,不需要我有任何的去修行,這是安聖宮的規則之法,在我的宮殿之中,你拿去吧。”
陳恪眉頭微皺道:“什麼意思?”
司徒光顯笑著說道:“你是下一任的聖師了,你以規則戰敗了我,我也該放權退位。”
“我不做聖師。”陳恪說道。
司徒光顯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他扭頭看了一眼,他的折扇已經被陳恪一拳打碎,彎腰撿起斷裂的扇子,司徒光顯打開看了一眼,笑著把扇子丟開。
“隨便你吧,傳給彆人,或是解散安聖宮,我都不管了。”
司徒光顯張開手臂,閉上了眼睛,平靜的說道:“來吧,最後的審判,為那些冤死的人,為你的親人,為你心中的仇恨憤怒,殺了我吧!”
司徒光顯在求死,他想要讓陳恪一劍斬了他。
陳恪笑了笑,他沒有動手,卻是開口道:“當初在京城外,你為何要放過我?”
司徒光顯微微一愣,沒有想到陳恪問這個問題,他說道:“我當時便覺得你適合安聖宮的下一任宮主之位,才放你離開。果然,你回來了,還擊敗了我,帶來了一種新的規則理解。”
“我是修行者的餘孽,你為何不執行宮規?”陳恪又問道,是一個問題,卻換了一種問法。
司徒光顯笑了笑道:“宮規,什麼是宮規,我是聖師,我說的便是宮規!”
“我也不會殺你,冤有頭債有主,誰動的手,誰起的念頭,我會去找誰。”陳恪說道。
“可是,計劃是我製定,孫川龍他們隻是執行之人。”司徒光顯張開了雙手,“說起來我才是主謀,你殺執行的人,卻不殺我這個主謀,你報什麼仇?動手,殺了我!”
陳恪笑了笑,仍舊是搖頭:“你隻是讓孫川龍執行宮規,宮規如何理解,是孫川龍的問題,派人殺誰,也是孫川龍的問題。為何現在趙國有些妖族橫行,有些修行者還在法外,這是不是與孫川龍有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