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治水,是陛下定下的長久大計,這樣的事情,隻能是陛下自己處理,其他人都不太敢僭越,也不知道陛下心裡怎麼想。
隻要猜不透聖意,他們就不敢亂來。
朱炫很快看完了奏章的內容,寫的都是現在,曾棨在治水的時候,做過的那些事情,什麼捉人、打死人等,都寫上了,不過這個致仕的官員,還專門添油加醋,把曾棨的事情,嚴重化地寫出來。
也就是故意寫得嚴重一些,把曾棨寫成了一個暴吏,以及欺壓百姓等。
至於白蓮教的事情,他沒有寫上,也是因為這個官員,根本不知道白蓮教也參與進來。
“看來曾棨在當地做的事情,已經引起了當地人的不滿。”
朱炫看完了,便歎道:“治水大計,剛開始確實容易,不被人接受,但是未來隻要看到治水的好處,看到水患的不斷減少,他們才能理解朕的用意。”
隻不過,治水的情況,好像對那些官宦之家沒多大好處。
那些官宦之家,達官貴人,都是當地的地主。
他們什麼都不缺,就算有水患,對他們的影響也不大,不至於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說不定還能借著水患在其中大發橫財,這些人對朱炫治水,是不可能理解,甚至還會反對。
“官宦之家,地主貴族。”
朱炫心裡念叨著這八個字。
其實攤丁入畝推行下去後,這些地主群體的利益,已經得到極限的削弱。
但是,再怎麼削弱,他們也還是地主,掌握的資源,不是普通百姓比得上的,這個群體的人,朱炫不怎麼喜歡,但現在又沒有時間,或者正當理由再對他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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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皇叔他們解決了,再解決這些地主。”
朱炫心裡在想。
尋思良久,他又說道:“雷綱。”
“臣在!”
外麵的雷綱,聽到陛下要找自己,趕緊跑進來。
朱炫問道:“曾棨的事情,是不是傳回來了?”
曾琦治水的時候,做的事情那麼多,破壞了那麼多人的利益。
剛開始,可能還壓得住,但隨著這次砍伐樹木,還有白蓮教的事件爆發,那些被壓住的人,再也忍不住要反抗,也是正常的。
具體的消息,可能就是他們聯手,一起傳回金陵,再想辦法要搞曾棨了。
“傳回來了。”
雷綱點頭道:“在今天早上開始,那些消息慢慢出現。”
“果然……”
朱炫的手指,輕輕敲擊桌麵,沉吟了一會,又道:“查一查這份奏章上那個致仕的官員,如果沒有問題,那就算了,如果有問題,進詔獄。”
他把剛才,楊士奇送上來的奏章,讓侯顯送去給雷綱。
“發電報告訴曾棨,不要怕當地的壓力,和錦衣衛配合好,繼續進行!”
“另外,到底是誰,把消息傳回來的,也給朕查清楚,再送一份相信的情報上來。”
“朕倒是想看看,那些把消息帶回來,要阻止治水,被治水破壞了利益的人,到底乾不乾淨,它們的利益來源,是否是正當。”
朱炫淡淡地說道。
“是!”
雷綱一聽,連忙回應,然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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