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局,我們仍舊是平手。”
我平靜地看向了白知畫:“你早就知道我在狐王血裡做了手腳?你卻仍舊服下了有毒的狐王血?”
白知畫點頭道:“精於算計的陳九,怎麼會輕易讓我拿到狐王血呢?”
“我從沒相信過,自己能從活著的陳九手裡拿到好處。”
白知畫道:“你有一句話說得很對!你是我的心魔。”
“如果,我沒有絕對壓倒你的實力,很難殺掉你。”
“我本身先天不足,修為難以寸進。神隱會隻是想利用我,從沒給我相應的實力。”
“我隻能用了極端的辦法殺你報仇。”
白知畫淒然笑道:“我明知道,你在狐王血裡做了手腳,仍舊用了那滴致命的毒藥毒死了自己,也毒死了全族。”
“我等於是獻祭全族,把他們的怨靈集中在我的身上,把自己化作整個石狐一族的怨靈。帶著狐族的詛咒回來了。”
白知畫轉頭看向我的時候,雙眼中流出了鮮血:“陳九,你很快就會知道狐族怨靈的可怕。”
“狐族的詛咒會一直跟你糾纏,直到所有跟你有關係一個個的來給狐族償命,詛咒才會結束。”
“狐族死了多少,你的親朋好友就得有多少人出來填命。”
白知畫說話之間,腳下出現大片血跡,一絲絲的鮮血就像是張開了觸角的海葵,緊接著地麵上向我蜂擁而來。
縹緲擋在我身前,揚手打出了四支袖箭,我眼看著,暗器帶起的火光像是四條赤練穿透了白知畫的身軀,卻像穿透了一道虛影,全部落向了遠處。
縹緲微微一怔:“陳九,你快走。她的本體沒在這裡。”
“走不了了!”我抬手扣住了縹緲肩頭,把她扔到了身後,自己迎向地上蔓延的血絲。
我一直沒有出手,就是因為我了解白知畫。她在沒有必殺我的把握之前,不會以本體出現。
尤其是她說出,自己動用了狐族詛咒之後,我就更加肯定,來的不是白知畫的本體。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眨眼之後,地上的血線就像是毒蛇一樣纏住了我的雙腳。
我雖然沒去看自己腿上的情況,卻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腿上的血管在根根隆起。
狐族的詛咒像是鑽進了我體內的毒蟲,順著我的血管向我心口飛快蔓延。
白知畫陰森笑道:“陳九,你感覺到疼了嗎?等到詛咒鑽進你心脈,你就會知道什麼是萬蛇噬心。那種痛苦,不止來自**,也來自神魂。”
“你會是最後的一個被詛咒殺死的人,因為,我親眼看到了自己族群的毀滅,你也會親眼看見跟自己有關的人,一個個死在你眼前。”
“等你償還了我所有的痛苦,詛咒也就結束了。”
白知畫冷笑之間,詛咒帶來的劇痛已經蔓延到了我的腰間,豆大的汗珠也從我頭上滾落而下。
張道凡跟我說過,血咒這種東西幾乎無法阻擋,你擋掉了一次,他還會出現第二次,直到附在目標身上為止。
唯一破咒的辦法,就是先讓血咒上身,再用特殊的手法封咒,壓製詛咒發作的時間。最後找到血咒的來源,從根源掐斷詛咒,才能自救。
張道凡教過我破咒的辦法,我任由著血咒向我胸口蔓延,就是為了找到恰當的時機,壓住狐族血咒。
我目視著白知畫的當口,垂在身邊的右手也悄悄結成了法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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