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吩咐完六安就直接回了琅華苑,他回來時,婢女正在給徐婉通發。
“夫君這麼早回來了,要喝醒酒湯麼?”徐婉笑意盈盈的看著沈珺,其實沈珺一般很少喝醉,但隻要知道他在幫著待客,徐婉都會讓小廚房熬一碗。
“喝一點吧。”沈珺道,他雖然沒喝多少酒,但總有一些氣味,婉兒不喜,他怕熏著她。
醒酒湯是林媽媽端進來的,沈珺之前見過林媽媽,且下午徐婉跟他提過她向父王請求讓她陪房入府伺候的事。這時見了林媽媽,沈珺倒也不奇怪,他客氣道“這些事讓婢女做就好,林媽媽辛苦了,照顧婉兒的事,還需林媽媽費心。”
林媽媽本就是借著進來送湯給沈珺問安,聞言放下醒酒湯後,忙朝沈珺跪下行禮“老奴得王爺和二奶奶恩典,進琅華苑伺候,今日特來給二爺請安,二爺折煞老奴了,老奴照顧二奶奶乃是本分,不敢言辛苦,請二爺放心,老奴定當全心全意照顧好二奶奶。”
沈珺抬手“林媽媽請起,有你照顧婉兒,我也就放心了。”語氣誠懇,也算是認可了林媽媽。
等林媽媽出去後,趁沈珺喝醒酒湯的時間,徐婉向他說起這件事的始末。從第二次錦鯉死亡開始,到查出三名嫌疑人,再到朱嬤嬤認罪,最後求了漢王把林媽媽和小丫頭更換進來,仔仔細細娓娓道來,隻是省略了周王妃的態度沒提。
沈珺聽完後,心裡不禁對徐婉升起幾分佩服,“婉兒這事做得漂亮,那人以為婉兒是要查出毒害錦鯉之人,殊不知婉兒從一開始就隻是想把事情鬨大,讓琅華苑亂起來,這樣就可趁此機會把心有不忠的人都攆走。”
徐婉笑道“現在咱們院裡都是自己人,就不怕在有人把手伸進來搞破壞了。”
徐婉說著,又把院裡現在婢女的安排給沈珺說了說。
夏荷走了,空出一個一等婢女的位置,便讓喜鵲頂上了,至於燕兒,一來她簽的是活契,二來年齡最大,她做不了多久,就得放她出府,所以徐婉就沒提她。
二等婢女剩下燕兒和冬露,便提了櫻桃和紅棗上來,她倆做事勤快,為人本分,身後也沒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徐婉和如月觀察了她倆一年之久,沒有發現她倆有不妥之處。
秋霜年紀小,繼續做三等婢女,另外從林媽媽帶來的六個小丫頭裡提了三個起來,分彆叫杜鵑、黃鸝和畫眉。
如此,琅華苑一二三等婢女就算齊全了,另外又給她們細分了活計,就沒有一一告知沈珺。
沈珺揮揮手,“這些事你做主就好,隻要伺候你得當,我都可以。”
說好這些,徐婉便吩咐婢女把洗澡水備好,“婉兒已經洗漱好,夫君也快去洗漱吧,今日夫君也累了,早點休息。”
等沈珺洗漱完出來躺上床時,他哪裡睡得著,自從徐婉懷孕,他這幾次回來,都一直素著,今晚聽了醫正的話,這時嬌妻又香香軟軟的睡在一旁,他早就心猿意馬,腦子裡開始咕咚咕咚……
徐婉麵朝沈珺側臥而睡,沈珺也麵向她側身躺著,他抬手輕輕撫上她的腹部,與她說著話“不過十多天不見,肚子似乎又大些。”
“那肯定呀,孩子在長,婉兒每日吃得多也在跟著長,彆說肚子了,腰腿都粗了一圈。”徐婉笑道。
“是麼!”沈珺手掌往她腰上移動,在腰間摸了摸,又朝她大腿移去,捏了捏,道“夫君瞧著還是這麼纖細,沒有粗。”
說著手又撫上她的胸,掌心正好覆蓋住她胸前的柔軟,他狀似無意的揉了揉,一本正經的說道“這裡大了些倒是真的。”
呃……徐婉心中暗想,如果你的呼吸不那麼急促,眼神不那麼曖昧,聲音不那麼暗啞,可能我真的相信你是正經的……
可是為什麼她也覺得呼吸有些急促,心下還有些想入非非,一種想要他繼續的羞恥感讓徐婉的臉頰染上了紅暈……
沈珺再也控製不住,欺身上前吻上嬌妻的香唇,直到兩人都被這個吻吻得氣喘籲籲,徐婉的衣襟已經散開……胸膛起伏不定,那柔軟的美好讓沈珺神魂顛倒,血脈膨脹……正當沈珺想要進行下一步時,徐婉突然輕呼一聲,沈珺也感覺到了異樣……原來是徐婉的肚子右側顫抖了一下。
“是孩子在動嗎?”沈珺急切的問道。
徐婉蹙著眉頭,眼裡露出幾分驚喜幾分擔憂“好像是的,我感覺到他輕輕動了一下。”
“我也感覺到了。”沈珺眼裡也迸發出喜悅。
但是隨即而來,他又擔憂,剛才兩人都有些失控,他怕婉兒和孩子是有什麼不舒服。
“我剛才有沒有壓著你,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感覺不舒服。”沈珺一連串的發問,沒等徐婉回答,又急著要去找醫正。
徐婉趕緊攔住他“我沒事,真的,這應該就是她們所說胎動,你彆去叫人。”這個時候驚動了良醫所,恐怕大家都知道他倆剛才在做什麼了,徐婉可不想被人笑話。
沈珺也明白徐婉的顧慮,但他還是不放心,坐起來守著徐婉,一會兒問她有沒有不適,一會又把耳朵貼徐婉肚子上,聽聽孩子會不會又動,隻是孩子沒能體會老父親的那顆期盼的心,後麵一直沒在動過。
見沈珺如此模樣,徐婉不由得失笑,幾次勸他,才讓他重新躺下,不過沈珺卻再也睡不著,那些旖旎繾綣早已消散,餘下的就隻有一位準父親對妻兒的擔心和愛護。抱著婉兒,他心裡已經在想肚裡會是男孩還是女孩,會像他多一些,還是像婉兒多一些……
而王府另一個院子裡,就沒有這麼溫馨了,沈澈今夜一個人在書房喝酒,一杯接一杯,一壺酒下肚,他就已經喝醉了,然後他就想起了徐婉。
想起鳳凰山上他和徐婉第一次相見,他撿了她的手帕,歸還於她,她羞紅了臉……第二次相見,他求娶於她,她態度肅穆,貞靜的表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而容華縣主,他不過微微展現出溫柔,在勾勾手指,她就不顧禮儀廉恥和他來了漢城……
有時候,男人就是賤,得到的不珍惜,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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