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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點。
十二點半。
一點多。
肖逍盯著窗簾上的隱約光點再也無法入睡。
深夜裡,封閉的臥室沒有光線,寂靜無聲,黑暗壓抑。
“長久以往不能改善,哪天陳氏宣布換總裁,我一點兒不覺得稀奇。”這是許意被音樂掩蓋掉的半截話。
床頭的手機點亮,已是兩點多。肖逍翻身開燈下床,從包裡翻出一張名片,對照上麵的號碼撥出去,響過幾聲接通了。
“您好。”許意的聲音仍就清朗,應該沒睡。
“我是肖逍,你們還在醫院?”
“是肖逍啊。”許意有點意外,“這就準備結束了。你找章聿?他的手機好像沒電了,你等等。”
“不是找他,我有事想問你。”
那頭一陣沉默,傳來關門聲,而後許意說:“抱歉,晚上是我多言,我已經答應章聿了。”
“我就問一個問題。”
“……你說。”
“你給他開安眠藥?”
“是安眠的,還有安神的營養液,不過他全停了,一直硬抗著。”
肖逍默了小片刻說:“我知道了,謝謝你,再見。”
“肖逍。”
“嗯。”
許意輕歎道:“按理說我沒有資格摻合你們之間的事,但作為他的兄弟,我不想看他把自己逼成那樣。你打電話來也是關心他,那看在你們曾經好過的份上,能不能勸勸他配合治療?”
肖逍沒吱聲,他又說:“前一陣的你應該了解不少,他不是我們看上去的輕鬆。陳氏的生意和他的家庭比我與葉栩複雜的多,他又是個心緒隱藏很深的人,相信這點你很好理解。章聿跟我說過,你也是情緒不外露的人。這種性格太容易壓抑自己,可能這也是你們分手的原因之一。我沒有過分的想法,隻想讓你勸他按醫囑服藥,估計我今天下午開的又讓他扔垃圾桶裡了。”
話說完,聽筒另一邊沒聲音,許意不催,靜等著。
良久,肖逍給了句話:“我勸他就會聽?”
許意好像知道她會這麼問,想也不想答:“他隻會聽你的。”
兩點多,酒店走廊靜悄悄。
壁燈暖黃,叮當趴在臂彎裡一動不動。肖逍單手托住小胖墩,裹了裹長線衫往套房區走,拐過彎角站到一扇大房門前,抬手按了門鈴。
一聲響過,裡麵沒動靜,她又按一下等了會兒,仍沒反應。
應該睡了吧,她返身欲走,門卻開了。
屋內通亮,陳修澤穿著下午的襯衣西褲立在門口,眉宇間凝有疲憊,顯然回到房間還在工作,衣服都沒換。
“很晚了,還沒睡?”他微挑眉說。
肖逍攏了攏線衫,抬眸迎向他的目光,揚起尾聲反問:“你也知道很晚了?”
陳修澤微微合眸,默聲看她。屋裡光線被高大身型遮住大半,他整個人背光而立,顯得肅俊疏冷。
肖逍看著他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非要衡量的話,怕是生氣居多。
兩個人乾站著誰也不主動講話。
“喵嗚。”
叮當跳到地上,晃晃尾巴進了屋。
“進來說。”陳修澤側身讓開路,毛絨線衫上的甜淡香味從鼻尖一晃而過,他怔了一瞬。
肖逍走進客廳見叮當拽住毛線球滾來滾去,小胖墩實力展示球型身姿,她不禁彎了唇,但環顧一周,又心生不豫。
文件將茶幾堆了半滿,臥室裡的小桌摞了層小山,從她的角度能看到床的一半,那兒被褥平整,一本書壓在枕頭處,居然和她上周來看到的無任何差彆。
他近一周都待在嶺城,酒店每天會更換床單被褥,怎麼可能沒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