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休日的第二天,她們又去找約德了。
不知道是不是年度大賽助漲了他的人氣,他這段時間的朋友多到不可思議,連以前總愛嘲笑他的肯特這次都坐在他旁邊。
見小隊的另外兩個人來了,和約德說笑的肯特雙眼一亮,熱情地朝她們招手。
“瞧瞧是誰來了!我們無比默契的雙子星!”
他站起來,作勢要把位置讓給格莉特二人,索菲亞趕緊擺擺手,拒絕了他的好意,“不用了,謝謝!我們隻是來一會兒就走,和約德說幾句話而已!”
“那真遺憾。”肯特又坐下去了,“你們找約德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們想讓你打聽一下阿勒克托·薩姆斯的關係網,或者有什麼親近的人,我們急需這份情報。”
約德瞪大了眼睛:“等等!你的意思......你想讓阿勒克托代替我的位置?這是否也太異想天開了點?”
“事實上,他已經拒絕過我一次。但機會都是自己爭取來的,不努力一下,又怎麼知道這個想法不會成功呢?”
肯特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你們,大膽的程度從沒讓我失望過。”
格莉特對約德伸出兩手指:“兩百金幣,接不接?”
約德搖了搖頭。
“還要往上加!?這已經是普通人半個月的夥食費了!你就不能動一下你的腦子縮減費用嗎?”
“不,我是說,免費。”
索菲亞有些驚訝,“約德,我知道你想儘量減少我們的支出,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會毫無所求地說出他們所知的情報的,更何況阿勒克托身為曾經的薩姆斯。”
“大多數消息隻能向那些看不起平民的貴族詢問,你確定要替我們來付這筆錢嗎?”
“不,”肯特搖了搖手指:“準確來說,是我們所有人來替你們付。”
他一隻手摟住約德的脖子,向她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你們可能不知道你們在我們平民中有多受歡迎!”
“因為這幾場比賽,你們已經成了我們的平民代表!劍士分院每位平民劍士都由衷地為你們感到驕傲!是你們向那群狗眼看人低的貴族們證明了:就算是隻穿得上粗布麻衣的平民,也能在比賽中勝過那些自小就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小姐少爺們!”
他堅定道:“就算你們輸掉了決賽,在此之前,我們都會為你們提供我們能提供的一切幫助!”
“他們的熱情就是如此火熱。”約德笑著拍了拍桌子,“可彆讓那些支持你們的人失望啊。”
“拜托!可彆來這套!”格莉特受不了地說停。
她問:“既然如此,那消息什麼時候才能出來?”
“最遲明天。”
“夠快!那我們明天再來找你。”
走之前,她把一顆留影水晶放在了桌上,意味深長道:“錢不夠了就去看裡麵的內容,你們會明白去找誰的。”
“這是什麼?”
“彆問,看就是了。”
目送她們走到教室門口,肯特站起來拍了拍衣角,擼起袖子道:“該我們出場了!”
隔天下午。
正要往劍士分院走的格莉特和索菲亞剛出門就被一位身材強壯的女劍士堵住了。
她背著一把沉重的大劍,戴著棕色皮手套的手遞給格莉特一張字條,“這是薩姆斯家族一位遠房親戚的住址,叫多倫多·米狄,是阿勒克托表姑的大女兒。”
“她當年為了避禍而躲到鄉村,現在正在溫斯頓一家名為“紅胡子”的酒館當招待員,下午六點下班與另一位夥計輪換,距離霍裡蘭卡並不遠,你們完全可以走過去。”
溫斯頓是葛麗迪亞的首都,一些重要的建築包括霍裡蘭卡學院都建在這。
接過紙條,格莉特對這名女劍士笑了笑,說:“謝謝你的幫忙。”
拿到了阿勒克托遠房親戚的地址,格莉特又在宿舍樓大門等了一會兒。
索菲亞回房間取她的法杖了。
自從第一場比賽被酸液侵蝕之後,那根法杖就一直沒有時間修複,這次剛好出校,順帶著一起解決。
等索菲亞下來,二人一同出了校門。
一輛紅黑兩色的貴族馬車從身前駛過。
寬大的車輪過後,白牆紅頂高度不一的眾多建築展現在她們眼前。
赤著腳的報童甩著報紙四處叫喚,幾位服飾奢華的貴族婦女手握羽毛折扇在一家化妝鋪前挑選脂粉。
女仆圍著白色圍裙提著沉重的木桶吃力地從樓上下來,作為流浪民族的吉普賽人紮著帳篷用一張毯子擺出從世界各地淘來的新奇貨,還有女郎跳著肚皮舞引來路人圍觀......
熱鬨的街道熙攘而生活氣息十足,三個巡邏的士兵見到她們尊敬地點了點頭。
魔法當道,誰也不會去想惹怒一位從魔法學院走出來的學生。
時隔一個月,她們再次站在了溫斯頓的華爾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