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城南的慈幼院幾乎貼近著城牆內側的護城河而建,柳七還未靠近,一股刺鼻的臭味便撲麵而來。
已經百年未曾曆經過戰火的護城河已然成為了京中百姓的垃圾場。
柳七自武院出來後,便徑直來到了餘安所說的慈幼院,她站在門後靜候片刻,並未聽到其中有任何異動,當下便不再遲疑,縱身一躍翻過外牆大門進入了院中。
進去之後柳七才發現這所慈幼院雖說麵積不小,但內裡也就是個簡單的一進院子,和柳七在柳府的小院子格局類似,一共也就三間屋子。
整個庭院中擺滿了晾曬衣服的架子,柳七穿行在其中,能夠聞到衣服上汗漬發黴的味道。
呼——
憑空一道風起,隻見柳七右側架子上的衣服突然被掀開,繼而一道寒光斜刺而來,直逼柳七的咽喉。
柳七麵色如常,右手瞬間抬起,寒光近身的刹那,以手背輕輕一拍,便聽得“嗡”地一聲,寒光瞬間被彈走。
柳七眼中精光頓現,繼而扭過身子,腳下輕點便化作一道殘影朝著寒光撤去的方向追去。
嘭,嘭,嘭。
柳七依然隻憑借著右手的一隻肉掌,電光火石間三掌揮出,而對方顯然有些手忙腳亂提劍連連格擋,但最後終究是連帶著劍身一道打在了對方的身上。
哐當!
隻見一道身影拋飛而出,撞倒了一片架子。
“你……你是何人?”
此時皎月自黑雲中穿出,盈盈月光灑落於對方的臉上,驚恐的表情以及嘴角的血漬均暴露於柳七的視線之中。
柳七立於原地端詳其片刻,已然確定了此人就是當初在柳府詢問過她的陸義山。
不過她並沒有開口回應,而是目光冷冽地看向了主屋的方向,在紙糊的門縫之後似乎有數道視線在窺視著院中發生的一切。
而當柳七目光掃過去的刹那,便聽到主屋傳來了“咯吱”一聲,似乎有誰撞動了桌椅發出了聲響。
霎那間,整個慈幼院的氣氛似乎都凝固了。
“他們……不過……是一群……孩子。”陸義山見柳七的目光看向了主屋的方向,當即掙紮著開口道。
“陸義山……”柳七緩緩收回了目光,繼而重新落在了陸義山的身上,語氣平淡地說道,“有人花了重金,要取你的性命。”
此話一出,陸義山麵色微變旋即換作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繼而捂著胸口踉蹌地站了起來。
“噗——”
剛剛站定的陸義山又是一口血噴出,他目光微垂看見了地上凝結成團的血塊,隨即眼中露出了一抹絕望之色。
剛剛那一掌,柳七以十成摧心掌力驅使,又結結實實地印在了其胸口位置,雖說被劍身卸去了一部分掌力,但仍足夠將其內腑震碎。
畢竟,柳七一旦出手從來不會手下留情。
柳七看向陸義山的目光如同看死人一般。
此人的武功比柳七預想的還要弱上不少,內功頂多也就是古柳心法三重的水平,挨了柳七十成功力的一掌,還能開口說上幾句話倒也算是意誌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