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齊玄素想起一個道門內流轉的故事,說是某地yin祠猖獗,當地的道士帶人前去清剿,一座yin祠的廟祝自忖有些本事,便想跟道觀談判,說是鬥法分勝負,若是他贏了,道士不得再來襲擾雲雲,一眾愚夫愚婦紛紛起哄,要看看道士的法術高低。
道士的回應十分簡單,讓靈官包圍了yin祠,直接架起火炮,瞄準了那座yin祠,給我轟,私鬥是道門自己人解決問題的方式,你也配私鬥?直接給你夷為平地。
至於一眾愚夫愚婦,炮聲一響,立刻鳥獸散,結果被靈官們攔住,逼著他們留在原地,親眼看著yin祠被夷為平地,又親眼看著廟祝被亂銃打死。這些愚夫愚婦作為信徒,被道門處以三個月的勞役,以示懲罰。
事後,道士又召集其他無辜百姓,照例宣講了一番yin祠的危害,你可以不信道,道門從不強迫,但絕不可以去信奉邪教,一旦發現,嚴懲不貸。然後給每人發了一斤小米,以示安撫。
朽木難雕,那就不雕了。世人總是畏威大過懷德,恩威並施,是不是正道不好說,可最是見效。齊玄素來到一座博古架前,仔細打量著這些火炮模型。
道門中人對於船和火器,些特殊的偏愛。
正如金帳人喜歡馬和弓箭。
過去是馬和弓箭的時代,如今是船和火器的時代。
這些火炮模型仿造得十分逼真,其中一門火炮甚至有可以拉動的繩索,用以發射。
張月鹿調整了幾門火炮模型的方向,然後拉動這門火炮模型的繩索,擊錘擊打擊針,就見炮管中射出一道光華,落在了另一個博古架的火炮模型上麵。
第二門火炮模型並沒有設計可以拉動的繩索,本不能激發,不過被光華擊中之後,竟然也從炮管中射出同樣的光華,再次集中第三個博古架上的火炮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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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斷重複此類過程,光線交織,最終彙聚到最大的火炮模型上麵。
這尊火炮模型同樣射出光華,卻沒有擊中任何火炮模型,而是開啟了一道永固「陰陽門」。
「奇思妙想,你是怎麼發現的?」齊玄素忍不住道。
張月鹿道:「其實並不難,擺這麼多火炮模型,有些刻意,自然可疑。我隻要找出其中與眾不同的那個,然後不斷排列組合就行了。」
張月鹿說得輕描淡寫,齊玄素卻覺得自己多半是解不開這樣的謎題。
齊玄素問道:「你進去過嗎?」
「進去過。」張月鹿點頭道,「那是一個很大的地宮,我沒有過多
深入。我通過羅盤定位了自己的位置,還是在玉皇宮,不過是在地下,且沒有其他道路連接地麵,隻能通過「陰陽門」前往,這也許就是它一直未被發現的原因所在。」
「你膽子倒是不小,你就不怕被困在裡麵?」齊玄素略帶責備道。
張月鹿抿了抿嘴:「我如果在玉皇宮消失不見,那麼帝京道府肯定要把玉皇宮徹底搜索一遍,根據我最後的行蹤,錢香芸的居處必然是重點搜查所在,所以想要找到此處洞府並不難,道門高人無數,救我出來還不是輕而易舉?」
齊玄素不得不承認,張月鹿的心思還是挺縝密的。
張月鹿道:「我們進去之後,書房裡的「陰陽門」會關閉,不過另一邊也有開啟「陰陽門」的機關,倒是不必擔心被困在裡麵。」
說罷,她當先走入其中。
齊玄素跟在後麵。
穿過「陰陽門」,眼前的景象一變,正如張月鹿所說,這裡是一座巨大的地宮,兩人正站在一條甬道中,身後是死路,不過牆壁上有一個門的輪廓,類似於浮雕,這就應該是出去的「陰陽門」了。
兩人沿著甬道一路向前,儘頭是一座寬闊的大廳。
張月鹿道:「我上次來的時候,初步觀察了一下,此場應該不是本朝所建,也不是前朝所建,倒是有著明顯的金帳風格。」
李家的大齊王朝之後是趙家的大晉,然後便是金帳短暫入主中原,再是徐家的大魏,到如今秦家的大玄。
金帳入主中原已經是五百年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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