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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齊玄素直接一拳打向長老。
長老整個人瞬間塌陷下去,身周蕩漾起一層薄薄的煙霧,仿佛漏氣一般,然後變成一張穿著衣服的薄薄人皮飄搖落地。
韓永豐搶步上前,撿起人皮翻看了一下,臉色大變,這並非早已硝製好的皮膜,也不是人造皮革,而是剛剛從人身上整個剝下來的,血肉模糊。
這也是齊玄素決定出手的原因,他對血腥味道極為敏感。
便在這時,無數飛針如一蓬煙雨激射而來。
齊玄素上前一步,雙掌一推,一道氣牆憑空生出,將這些飛針悉數擋下。
又有兩把倭刀自地下刺出,齊玄素看也不看一眼,單足站立,然後一腳左右踢出,直接將這兩把倭刀從中踢斷。
然後他又順勢一腳狠狠踏地,偌大的屋舍轟然一震,腳下地麵竟是滲出鮮血來。
很顯然,剛才有人以土遁之術藏於地下偷襲,結果被齊玄素生生震死在下麵,連挖墳下葬的工夫都省了。
以暗器偷襲之人見???????????????齊玄素如此可怖,不敢繼續糾纏,一道黑影一閃,已經消失不見。
齊玄素也不去追,吩咐幾人道:“大家四處檢查一下,小心機關陷阱。”
眾人應了一聲,各自散開。
韓永豐去了裡間,不一會兒便回來稟報道:“副堂主,裡麵有一具屍體,被整個剝皮了,想來就是這張人皮的主人。”
說著,他指了指先前那張人皮。
陸玉婷檢查了吊爐上煮著的茶水:“副堂主,這茶裡有劇毒。這夥倭寇倒是有些心機,跟我們玩欲擒故縱那一套,先拒絕我們的要求,讓我們快走,再不情不願地答應,使我們放鬆警惕,下意識地認為他們不會有問題,一個不小心還真要著了他們的道。”
齊玄素道:“看來他們的時間很倉促,若不是那極為細微的血腥味道,結果如何,還很難說。”
錢大仁感歎道:“都說倭寇狡猾殘忍,今日一見,果真不假。”
另一邊,李命山小心翼翼地撿起一枚飛針,隻見這些飛針兩頭尖銳,與中原的許多暗器並不相同。
“副堂主,請看。”李命山舉起飛針。
齊玄素問道:“這飛針有什麼說法?”
李命山道:“在鳳麟洲,脫手暗器被統稱為‘手裡劍’。”
韓永豐嗤笑一聲:“倭人還真就是把什麼都叫作劍,明明是刀,非要叫劍,現在暗器也成了劍。遍地都是劍,偏偏沒有一把真正的劍。”
李命山接著說道:“這手裡劍又分為棒狀手裡劍和車劍。棒狀手裡劍有單尖的,俗稱飛針,雙尖的,名為千本。車劍就是俗話說的忍者鏢,中原一般叫流星鏢,有多個尖,一般有八方手裡劍、六角手裡劍、十字手裡劍、三角手裡劍以及萬字型手裡劍。”
齊玄素望著李命山手中的飛針,說道:“如此說來,這就是所謂的千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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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命山點頭道:“棒狀手裡劍攜帶輕便,製作簡單,但使用起來難度高,需要長久的練習才能使用,技藝的高低直接影響著射程的遠近和準度,所以一般人不會使用。”
齊玄素道:“說白了,這種叫千本的東西有些門檻,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用的,你覺得這些人是什麼身份?”
李命山十分肯定道:“伊賀忍者。”
齊玄素道:“我聽說過忍者,好像是一種專業的密探、斥候、刺客。”
“沒錯。在伊賀,有一座名叫‘伊賀四十九院’的寺院,這就是伊賀忍者的起源之地,有三大家族,服部氏、百地氏和藤林氏,被合稱為伊賀上忍三家。後來服部氏的離開伊賀,成為足利將軍的家臣,百地氏掌握了伊賀實權。”李命山道。
“最早的伊賀忍者其實也是一方諸侯,在豐臣相府之前,織田氏的勢力最為雄厚,甚至豐臣氏也是織田氏的家臣,織田氏的家主自稱第六天魔王。當年曾經擊敗本願寺的延曆寺便是被此人滅去,一向宗的宗主顯如將其稱作‘佛敵’,織田氏家主由此自稱第六天魔王。”
“織田氏興盛時曾在神戶建造丸山城,準備進攻伊賀,被伊賀忍者擊退,並燒毀了丸山城,次年,織田???????????????氏又派遣一萬大軍攻入伊賀,損失過半,這被稱為第一次伊賀忍者之亂。”
齊玄素打斷道:“李主事,你說的這個神戶,是不是距離鈴鹿山很近的神戶?”
“是,兩地隻是一郡之隔,都在伊勢國的境內。”李命山道。
齊玄素點了點頭,示意李命山繼續說下去。
李命山接著說道:“第一次伊賀忍者之亂的次年,織田氏解決了石山本願寺的問題,迫使本願寺顯如退讓妥協,終於騰出手來,第六天魔王親率四萬大軍進攻伊賀,再加上伊賀中有人投誠。最終結果,除了服部家早就離開伊賀之外,另外兩家滅亡,隻剩下最後的兩千餘人向織田氏投降。如今的伊賀忍者不再是一個獨立的勢力,而是受雇於諸位藩主大名,有些類似於我們中原的‘客棧’。在豐臣相府的麾下同樣有一批忍者,屬於服部家族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