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亂,等同叛國,放在朝廷便是謀反大罪,能夠誅九族的。
當然,自詡文明的道門不會如此激烈行事,不過後果同樣十分嚴重。陳書華必須死,沒有任何餘地可講。從性質上來說,比古仙還要嚴重,因為古仙是敵人,而陳書華是叛徒,吃道門的飯,砸道門的鍋,古仙們可沒吃道門的飯。
不過追殺陳書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無論蘭大真人能否恢複,道門大概都會派一位平章大真人攜帶仙物專門負責此事,這位平章大真人當然不是孤身一人,而是會率領一個多人小組,有偽仙、造化天人隨行,甚至是出動“應龍”,在人
數上會形成絕對的優勢,主打一個以多欺少,以求萬無一失。
若是有必要,三師也可能親自出手。
無論怎麼樣,這都不需要齊玄素去操心了。
齊玄素最後問道:“那麼空出來的首席副府主呢?”
張月鹿道:“金闕的特使已經到了,你可以問她。”
就在齊玄素昏迷的這段時間裡,足夠金闕派人來到婆羅洲了。
齊玄素忽然想起一件事:“七娘呢?”
張月鹿的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也沒什麼起伏:“已經走了。”
齊玄素有點失望。
七娘似乎不喜歡告彆,總是悄悄地走了,正如悄悄地來,揮一揮衣袖,不留下半個太平錢。
不過張月鹿的反常反應也讓齊玄素意識到一個問題,他遲疑了一下,試探問道:“你見過七娘了?”
張月鹿反問道:“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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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玄素歎了口氣:“那就是已經見過了。”
張月鹿沒有說話,權作默認。
齊玄素又問道:“你現在感覺如何?”
“沒什麼感覺。”張月鹿搖頭道,“我設想過無數次有關我們兩人見麵的情景,不過說實話,這次見麵還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齊玄素來了興致,問道:“怎麼說?”
這次輪到張月鹿歎了口氣:“我本以為你口中的七娘是個十分固執的人,甚至有些庸俗、貪婪……”
齊玄素趕忙打斷道:“我從沒這麼說,也沒暗示過,我警告你,你不要亂說。”
張月鹿看了他一眼,繼
續說道:“不過真正見麵之後,我發現七娘並沒有你說得那麼不堪。”
齊玄素道:“張青霄,我再次警告你,不要汙蔑我,我從沒這麼說過。”
張月鹿無視齊玄素,自顧說道:“在我看來,七娘有點玩世不恭的意思,也就是五代大掌教最討厭的那種人,所以道門容不下她,她也不喜歡道門的氛圍和環境,離開道門是必然。不過她離開道門後,能夠走到今天的地步,可見其能力之強,假以時日,她必然能成為又一位金公祖師。”
齊玄素說道:“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隻是你理解錯了而已。”
張月鹿道:“我跟七娘談了你的事情,我不明白,七娘為什麼非要讓你留在……”
說到這裡,張月鹿忽然一頓,然後看了眼正豎著耳朵偷聽的小殷,吩咐道:“小殷,你去外麵守著,不要讓人進來。”
小殷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乖乖往外走去。
齊玄素見此情景,不由感慨。
這就是“母親”的威嚴,遠非“老齊”可比。
待到小殷離開之後,張月鹿這才繼續說道:“讓你留在清平會,對你的前途有害無益,當初七娘執意讓你重歸道門去天罡堂,顯然也明白這一點。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齊玄素的臉色漸漸凝重起來。
這也是他一直沒有想明白的一點。
七娘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說什麼慈航真人和張月鹿要把他從她身邊奪走,更像是托辭。齊
玄素不屬於任何人,就算他娶了張月鹿,也不會不認七娘,七娘最明白這一點,她整天高喊什麼娶了媳婦忘了娘,更多是戲言,其實她心裡並不當一回事。
齊玄素問道:“七娘怎麼說?”
張月鹿望著齊玄素:“七娘沒有直接回答我,隻說與清平會的會主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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