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道:「對,今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瞧這架勢,齊首席也不知道怎麼了,舉止失常,張次席又火急火燎地趕過來,還帶了兩個幫手,都是首席、次席,正常情況下,有點像捉女乾。可從這幾位的反應來看,倒更像是怕齊首席尋什麼短見!
蹊蹺,真是蹊蹺。
隻是這等陣仗,也擺明了不是他們可以胡亂摻和的,還是離得遠遠的為好,否則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那就有得瞧了。
張月鹿得到七娘的通知後,便想提前趕來安魂司,無奈正在進行聯席議事,她也不能請假,因為請假是需要理由的,她不想把齊玄素的事情鬨得滿城風雨,人儘皆知。
所以張月鹿隻能耐著性子等待議事結束,這種連著好幾天的議事,每天都要開到半夜,等到議事結束,張月鹿生怕自己一個人不好控製局麵,又叫上了徐教容和雷小環,這兩人都是可靠的,算是盟友。而且解決這件事,不可能隻依靠齊玄素一個人,還是要靠朋友的,早晚都要說。
在來安魂司的路上,張月鹿也大概講了事情的經過,隻是隱去了她也不太清楚的靈山洞天經過,隻說齊玄素有些反常,突然出關,然後一個人不聲不響地跑到安魂司,她怕齊玄素出什麼意外。
此時徐教容和雷小環還以為齊玄素是走火入魔導致心智失常,沒有想太多。
張月鹿知道齊浩然的墓穴位置,一路疾行,可是緊趕慢趕還是遲了一步。
當她趕到的時候,遠遠就看到一個人影正在翻動什麼,好似在刨地。
張月鹿心中一緊,稍稍放緩腳步,走了過去。
人影正是齊玄素,他也的確是在刨地,嚴格來說,是挖墳。
所以那些安魂司的道士才會千般阻攔,大喊什麼不合人倫禮法。
這種事情的確影響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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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淵。」張月鹿來到齊玄素的身後,輕輕喚了一聲。
齊玄素隻是動作微微一頓,然後繼續挖墳。
再有一會兒,雷小環和徐教容也趕到了,見此情景,都驚得說不出話來。
雷小環瞥了一眼,看到墓碑上的名字,「齊浩然」三個字讓她的心不由為之一沉。
師徒如父子,齊玄素忽然跑來挖師父的墳,一旦傳揚出去,其影響之惡劣,可比什麼亂搞女人更嚴重。
難怪張月鹿說現在的齊玄
素是心智失常。
正常人怎麼能乾出這種事情?
兩個人對視一眼,一時間竟是不知該怎麼辦才算最穩妥,又都望向張月鹿。
張月鹿猶豫再三,示意兩人暫時不要輕舉妄動,還是打算看看齊玄素到底要乾什麼。
不一會兒,齊玄素已經把整個墳墓打開,然後他一個人從裡麵抬出一口石棺。
直到此時,張月鹿才輕聲開口道:「天淵,你要開棺驗屍?」
大概是經曆了一番挖墳之後,齊玄素的心境稍微平複了一些,也終於回應道:「沒錯,我想看看這裡麵到底有什麼玄機。」
張月鹿忍不住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齊玄素陷入到沉默之中,過了片刻才回答道:「青霄,如果你忽然發現自己的前半生,其實是一場戲,某個極為重視的人,其實是假的,你會怎麼想?」
張月鹿怔住了,不知該怎麼回答,再聯想到七娘的話語,已經有了不好的猜測。
齊玄素沒再說話,而是仔細打量著這口石棺。
在棺材的四角釘有四枚奇異的鐵釘,不但封住了棺材,而且隔絕內外,使得無法用神念去探查棺材內的情形,非要開棺不可。
張月鹿沒有阻攔齊玄素,也阻止了徐教容和雷小環的動作。
齊玄素徒手拔出四個角的鐵釘,然後奮起氣力,雙手推動石棺的棺蓋。
石棺也不知以何種材料製造而成,十分沉重,伴隨著轟隆的聲音,棺材被打開了。
齊玄素臉上的表情先是漸漸凝固,就好似原本還心存幻想,此時就連這一絲僥幸都被掐滅了,然後變得似哭似笑,複雜異常。
張月鹿也上前看了一眼。
隻有一口空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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