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齊玄素對此並不抱太大希望,不求能夠讓顏大真人支持自己,隻求顏大真人不反對自己。
終於,經過裴小樓的一番聯係之後,姚家那邊回信了。
姚懿委托姚恕跟齊玄素談,他就不來了。
好麼,一個推一個。
裴小樓和裴小雲推給東華真人,東華真人這個做兄長的推給妹夫,結果姚懿這個做丈夫的也不出頭,把任務交給了兄弟姚恕,讓小叔子去接回嫂子。
這算什麼事。
不知裴神符知道後會不會傷心一下。
姚恕終於推無可推了,他就在南洋,也無處可逃,隻能來見齊玄素。
這次見麵就方便多了,也不必搞出多大的陣仗,關起門來見麵就行了,地點定在社稷宮。
齊玄素和姚恕共事了兩年,當然是認識的,而且還是熟人。
當初就是姚恕親自送齊玄素來婆羅洲道府上任,那時候兩人還是同一陣線的盟友。後來姚恕做了婆羅洲道府的掌府真人,齊玄素做了首席,雖然此時的兩人因為權力格局生出間隙,但明麵上並沒有翻臉。
“天淵。”姚恕主動開口,沒有半點生疏,“你這次回來,倒是沒有閒著。”
姚恕用了一個“回來”,暗示南洋還是齊玄素的家,由此拉近距離,甚至引申出另外一層意思——齊玄素和姚家還是一家人的關係。
不管怎麼說,姚家沒把七娘逐出家門,還是承認她的身份,齊玄素作為七娘的義子,就算不認姚家,總是有這一層關係。
齊玄素聽懂了,卻裝聽不懂,沒有接茬,而是順勢說道:“姚真人,你說對了,我還真沒閒著,我去獅子城見了一些老道士的代表,老道士們普遍反映說現在的道門風氣不正,人心不古。其中還著重點名了一個人,不是我們道府的人,而是天罡堂的李命煌,此人特彆喜歡關心女道友,被人實名舉報,搞得滿城風雨,‘光榮事跡’都已經傳到我們南洋了,影響很壞。”
姚恕也是道門老人了,哪裡聽不懂齊玄素的言外之意,齊玄素已經在報價了,遂心領神會,說道:“我知道這個道友,我覺得,像李命煌這種人最好不要重用,李命煌在天罡堂這麼多年,都乾了什麼?漂亮話說得天花亂墜,真正做事的時候,開始形勢大好,中間奮力一搏,結尾是無可奈何,都是問題。”
姚恕沒資格決定李命煌的前途去向,可是姚家有這個影響力,姚恕此時就是代表了姚家。
張家和姚家聯合起來,再加上齊玄素準備的幾劑猛藥,李家很難保住李命煌。
齊玄素接著說道:“九堂的幾位老首席都到了年齡,陸續退了,李命煌就動了心思,看準了天罡堂首席的位置,可這麼一個持身不正又碌碌無為之人,怎麼能擔當起道門安全的重要責任呢?”
姚恕沒有反對這個說法,而是說道:“李命煌不能擔當天罡堂的重任,總要有個去處。”
齊玄素道:“我大概了解了一下,李命煌不是喜歡關心女道友嗎?而且很有女人緣,所以,人儘其用,我覺得調他到女道士聯合互助會做首席比較合適,讓他發揮特長,為女道友們儘一份力。”
殺人還要誅心。
雖然沒有從肉身層麵消滅李命煌,但齊玄素已經著手在權力層麵殺死李命煌。
天罡堂的首席和女道士聯合互助會的首席,雖然看似品級相當,但在權力上卻是天差地彆,前者不是參知真人勝似參知真人,後者也就比退隱山林稍好一點。
第(1/3)頁
第(2/3)頁
不過李命煌又不是姚家人,姚恕也懶得在意,說道:“天淵,你還是個有心人,想得這麼周到,這個安排我看再合適不過了。”
這就是達成了協議。
不過齊玄素的胃口不僅僅如此,他又說道:“對了,我去獅子城的時候,還順路去了一趟南洋聯合貿易公司。”
“你是咱們婆羅洲道府的老首席了,當初重組南洋聯合貿易公司便是由你一手操辦,我可沒敢插手。”姚恕半是玩笑道,“你這次視察,有什麼想法?”
齊玄素道:“談不上視察,就是隨便看看,說到想法,南洋聯合貿易公司的老陳倒是跟我訴了不少苦,說什麼‘天廷’問題、借貸問題、政策問題、信用問題,我說哪來這麼多問題,我看是你老陳思想大滑坡,打慣了順風仗,稍有逆風就叫苦,要懂得克服困難,迎難而上……”
這還是話裡有話,姚恕同樣聽出來了,說道:“天淵,你還真不能怪老陳,我畢竟是一府之主,也從側麵了解過南洋聯合貿易公司的一些情況,老陳說的這些問題,有些問題的確是客觀存在的,就比如說借貸問題、政策問題,主要是因為南洋總號這邊的一些人事調整造成的,怪不得老陳。”
齊玄素問道:“影響不大吧?”
姚恕道:“保護經貿發展本就是道府的職責,你放心好了,我已經致函太平錢莊,會力求將影響降到最低。”
齊玄素故意長舒一口氣:“如此就好。經濟是大事,馬虎不得。”
齊玄素的第二個要求,姚恕也答應下來。
這本就是裴神符虛空捏造出來的一張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