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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化體境武者,衛少兒的身體極為強壯。
如果不是被祖龍血所影響,她一邊和彆人打鬥一邊生孩子都能撐下來。
她的身體狀況有些複雜,最終又撐了過來。
在喝了一些清水後,衛少兒已經能起身行走。
淳於緹縈在教衛少兒催奶,張學舟沒好意思逗留在廂房中,他對著衛少兒耳朵說了靈玉的事情,又收拾著自己的爛攤子。
張學舟早就知道自己氣運不逆天,他當下隻是依附於朝廷,氣運之術都沒修行,相應張學舟對自己的下場表示能接受。
他從淳於緹縈那兒索要了一份十全大補丸,還用紫金葫蘆錘煉過,但這份丹藥入了鄭無空的嘴。
他得了孔忠抵押的孔聖令,但這尊孔聖令用在了衛少兒身上。
他在轅固那兒獲得的孔聖人畫像前一天晚上進行了保養,第二天就燒了個乾乾淨淨,便是裡麵的畫妖都不知所蹤。
明明是衛少兒生孩子,但張學舟感覺自己幾乎把家裡的老底全部塞了進去。
他摸了摸隻能吐水的寶葫蘆,又摸了摸被孔聖令動用過的青岩木杖,再想想自己增進的修為,最終晃著腦袋出了門。
“很健康,男嬰,手腳都全,活的,恭喜啊!”
等到趴在地上扭曲著身體的陳掌低呼了一聲,張學舟抱拳恭喜了對方。
他當然清楚陳掌為何痛得如此離譜,孔聖令使喚出來的‘義’術似乎屬於某種關係締結,可以同時承受痛楚損傷。
這還是他聽了孔聖令顯化男子那句‘何人為父?’,陳掌才在他指向下遭了殃。
衛少兒在廂房內生孩子,陳掌很可能在外麵也跟著承受了同樣的痛楚。
“你感覺怎麼樣?”張學舟回道。
“我……我覺得有個孩子從自己屁股裡鑽了出來”陳掌痛楚道:“少兒生個孩子為何是我痛?”
“你們夫妻有同心,自然也就有同感”張學舟糊弄道:“得咧,你想去瞅瞅孩子就去瞅瞅,我們忙了一夜,身體有點熬不住,先失陪了!”
“同心……同心!”
陳掌念叨叨了十餘秒,他臉上浮過一片潮紅,不免也是招呼了仆從扶住自己,而後捧著小腹晃晃悠悠走向了廂房。
“少兒,這生孩子太遭罪了,真是苦了你!”
親自體驗過仿若生育一般的痛楚,陳掌不免心有戚戚。
他下體最終放了一連排的濁氣,但衛少兒是真的拔了一個人出來。
進入廂房的第一時間,他首先注目的是衛少兒,也最先寬慰衛少兒。
這讓衛少兒嘴巴張了張,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著陳掌那一身狼狽的泥水,又有無處安放的雙手,衛少兒隻覺精神都不免有些恍惚。
霍仲孺年輕有為,英俊而有風雅,修為在同齡人中出類拔萃,假以時日很可能出人頭地。
陳掌是世家旁係子。
在衛少兒的心中,霍仲孺可以用數排詞描述誇讚,而陳掌隻有一個世家子弟的身份。
但在後知後覺中,她才發覺陳掌很純粹。
陳掌沒有在乎過她的身份,也沒有在乎她身體有妖患,生育完之後最先關心的是她,也沒對衛少兒生育的孩子惡語相向,甚至是如同孩子父親一樣摟抱孩子。
她看著陳掌,隻覺霍仲孺的身影越走越遠,而陳掌的麵孔則是清晰了起來。
陳掌痛楚中帶著的真摯做不得假,對方並非張學舟這種社會上摸爬滾打的人,也並不是曲逆侯那種需要承接朝堂恩怨的老江湖。
被曲逆侯府的規則所圈養,陳掌交際經驗確實不複雜,相應也難於表現出笑中藏刀。
衛少兒摸了摸腰間藏著的那顆用於假死的丹藥,她在思索片刻後,丹藥已經在她手指發力下捏成粉末。
“我們回家去吧!”
衛少兒拉了拉陳掌的衣袖低聲,這讓陳掌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