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的炎衝三殺,最開始的炎咒怎麼能放得那麼精準的?”舒偉軍教官是部隊裡專門研究炎咒的修士,此時迅速將發呆的胡慶安擠到一邊,語速飛快地問道,“我補充一下問題啊:就是你在她身後放的炎咒,為什麼剛好能在她後退踏上去的時候發動?如果放早了或者放晚了,都做不到讓她無從閃躲、直接燒個正著……這裡麵有什麼獨特的訣竅或者技巧嗎?”
“哦,這個沒有什麼訣竅的。”燕裕坦然回答說道,“要根據對方的後退速度來調整距離和時機,多和彆人練練就有感覺了,主要還是依靠一個熟能生巧。”
“你入學也沒幾天吧,怎麼練出來的?”舒偉軍不解問道。
“我是天才啊。”燕裕說道。
教官們再次齊齊無語。
說這學生不知天高地厚吧,他剛才的實戰表現確實稱得上一句“天賦異稟”;
但要說這學生老實忠厚吧……明明能用實力碾壓速勝,卻硬生生打成一場指導戰,把人家姑娘都快打得掉小珍珠了,現在還站在台上懷疑人生呢!
再看眼前這個若無其事的燕裕,怎麼也看不出半點老實忠厚的樣子啊?
“陳靈韻。”站在最外邊的戚昌平教官,忽然出聲說道,“打得不錯,你可以下來了。”
陳靈韻默默下了比試場,露出個勉強的笑容來,說道:
“真厲害呢,燕裕同學,這次讓我受益匪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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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客氣。”燕裕大氣地擺手說道,“我能教你的還有很多呢。”
陳靈韻完全不想跟他說話,隻能回以冷漠的假笑。
“我回來了!”韓在先教官抱著一大堆手機姍姍來遲,茫然地看著同僚們,“結束了?”
“結束了。”戚昌平點頭說道。
“我還什麼都沒看到啊。”韓在先哭笑不得。
“沒關係的老韓,我們等下口述講給你聽。”同僚們七嘴八舌地說道。
大家簇擁著燕裕往辦公室方向走去,說那邊有空調也有茶水,還有電腦可以打遊戲,隻要燕裕願意“和教官們聊聊剛才那場戰鬥”。
陳靈韻默默跟在後麵,忽然轉頭望向窗戶外麵。
五月底的氣氛已經炎熱起來,在室外研讀書籍的學生們沒有教官的命令,不敢擅自離開這裡,隻能在太陽底下一邊學習咒術,一邊不住擦汗。
再看已經被人請入涼爽的空調間的燕裕,同是剛入學的新生,待遇可謂天差地彆……
“果然,我的想法是沒錯的呢。”陳靈韻重新露出笑容,心中暗自想道,“我們所生活著的世界,表麵上扛著人人平等的大旗,骨子裡卻奉行著實力至上的圭臬。到了這所修士學院裡,甚至連起碼的遮羞布都已經丟棄掉了。”
“如果修士之間因為實力強弱,都能分出地位上的高下,那麼實力差距更大的修士和凡人兩個群體,未來怎麼可能繼續以互相平等的身份,彼此間和樂融融地相處共存呢?”
“燕裕,就算你說討厭‘精英至上主義’,但客觀的社會規律從來不會因為人的主觀意誌而改變。”
“除非你真的能成為此世最強。”
“想要證明我是錯的,你就隻能繼續這樣贏下去吧。”
“不許失敗,不能失敗,就這樣永遠地贏下去。將那些不認可你、反對你的異見者……”
“全部都踩在腳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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