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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過半。
峽穀道外,旌旗獵獵,喊殺聲震天。
朝廷大軍,如遍地蝗蟲一般,再次殺向了一線天。
草原上,左玄騎著高頭大馬,立於中軍陣中,正頻繁下達著將令。
他命令三百騎為一縱,由經驗豐富的百戶官統領;再令百戶,分十騎為一小旗隊,每旗隊保持著十步遠的距離,分批次向一線天內發起衝鋒。
此舉,並不是為了一舉衝破清涼府守軍,而是用人命在探路。
一批批騎兵衝入峽穀道中,隻肆意奔襲,卻儘量不與任何守軍接觸。隻要馬還能跑,人還有意識,就儘量向前。
峽穀道上方,楊南擺手吼道:“快,大家投放燃火之物。”
“嗖嗖嗖……!”
一根根被點燃的火把、易燃之物,以及各種燃火的箭矢,如暴雨一般傾瀉而下。
火物墜落在地,點燃了屍牆上的猛火油。
一時間,大火驟起,形成了一麵麵橫著貫穿峽穀道的火牆。
“嘭嘭嘭……!
穀道中,一批接一批的戰馬,如飛蛾撲火一般,接連撞在屍牆上,撞在絆馬索上……那戰馬上載著的士兵,都在哀嚎中墜地,渾身燃著大火而死。
如此反複衝擊,敵軍的騎兵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衝越多。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守歲人提前設置好的障礙,便被清理了大半。
期間,埋伏在峽穀道中的守歲人,也曾偷襲阻攔,但草原外的大連珠炮、紅衣大炮等攻城器械,也迸發著神異光芒,無差彆地覆蓋著穀道。
待一切鋪平墊穩,朝廷大軍便一舉壓上,一萬餘人率先衝出一線天,與守歲人進行生死搏殺。
同時,朝廷陣中,也有六七百名天監司的妖道,燃起乘風符籙,一同騰空而起後,便開始幫助下方兵丁,用各種符籙防禦峭壁之上的守軍投擲下來的巨石、金汁等物。
天監司的妖道們,都是大批量“生產”的朝廷鷹犬,人數雖然眾多,但自身的神通,卻並沒有通過個人修行和感悟提升多少,很多人,也都是靠著符籙展現神異。所以,他們是沒辦法登上高聳的峭壁,更不敢衝入陣中廝殺,隻能盤旋在半空中,作為掩護進攻的一支特殊部隊。
如此進攻,朝廷大軍開始緩慢的向前挺近,而人數處於絕對劣勢的守歲人一方,也逐漸感覺吃力,不少地方都出現了防守的真空地帶。
……
峽穀道外。
左玄正頻繁下令,穩紮穩打之時,陣左側的大軍,卻突然出現了一片騷動。
從黑籠堡而來的三千混亂陣營玩家,此刻已經坐不住了。他們在進入清涼府星門後,竟然沒有參加過任何戰鬥,一直聚集在三軍後麵當“觀眾”。
這特麼誰能受得了?
要知道,大家都是有星門任務在身的,這一旦進攻失敗,那自己將會遭受到非常嚴重的星門懲罰。
而且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抱著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的心態,來到這裡是為什麼?
那為了要拿混亂陣營各組織給出的巨額獎賞啊,那是想往上爬的啊!
來這兒什麼都不乾,就光罰站嘛?
此刻距離終局之戰的結束,就隻有不到兩個時辰了啊,而這三千神通者竟然還沒有上場。
朝廷大軍的統帥,是傻缺嘛?腦子裝大便了?
脾氣暴躁,執拗,連黑籠堡房東都敢罵的混亂陣營玩家,可不會像守歲人那樣聽令。
他們看不懂朝廷大軍的進攻策略,直接急了。
三十多名混亂陣營玩家,直接從左側衝入陣中,站在保護主帥的陣列外圍,大聲喝罵:“你t會打仗嘛?”
“你腦子裝粑粑了?這麼多神通者放在後麵不用,就讓兵丁過去送死,我們要什麼時候能入清涼府?”
“說話啊!你在那兒騎個馬,一動不動的當王八?”
“……!”
汙言穢語的怒罵聲,連成了一片。
起初,左玄根本不予理會,隻關注著戰場,但對方人越聚越多,而且逐漸與那些保護統帥的兵丁發生了肢體衝突。
“駕!”
左玄拽著韁繩,騎馬直接衝向左側陣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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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過來了,過來了。”
“那個狗頭喪腦的總兵,今天你要不給我說出個一二三來,老子直接往你祖墳上尿尿!”
“……!”
一群人指著奔襲而來的左玄,罵罵咧咧地喊著。
“聿~!”
戰馬停在了陣中,左玄身披重甲,一手扯著韁繩,腰杆筆直地坐在馬背上。
人往這一戳,一股難以言名的壓迫感,便逼向了那數十名混亂陣營的玩家。
“誰辱罵本帥了?”左玄眯眼掃過眾人,聲音平淡地詢問。
“老子罵你了,怎麼了?你憑什麼不讓我們參戰?”一名領頭的壯碩玩家,見自己周遭站了不少同伴,頓時來了底氣:“這t就剩下不到兩個……。”
“嗖~!”
對方的話還沒等罵完,左玄雙腳踩著馬鐙,突然騰空而起。
“倉啷~!”
隨之衝起的,還有一把寒光爍爍的斬馬刀。
“轟!”
那名玩家見左玄騰空而起,右手拖拽著長刀向自己撲來,立即展現出了神異。
“嘭!”
一刀落下,寒光乍起。
那玩家身上爆發出的神異,被瞬間砍碎,如點點星光向四周飄散。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