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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說話是有代價的。
沒錯,記憶是優勢,但也是劣勢,一旦用不好還會被反噬。
鬼頭刀因急於擺脫困境,從而一直在行補救之事,這導致他在很多事情上的行為舉動,都有些變形。但這也是無奈之舉,因為他是想競爭的,勢必要拿到父親留下的至寶和傳承,那如若不破局,就等同於出局。
總之,在這樣的處境下,就連白蟒對他表現出的親近之感,竟也變成了疑點。
不過細想想,這一切都還要從懷王那個無恥小人說起。要不是他嫁禍於我,要不是他掀了自己的麵巾,那此刻,又如何能這般被動啊?!
是的,鬼頭刀已經在心裡鎖定,與自己在家眷院短暫交手的王八蛋,肯定就是懷王。
接下來,要萬分小心了,因為他目前在這個秘境裡,是唯一一個擁有死亡懲罰的神通者,真的是走錯一步,那就要嘎。
而且嘎他的還不是彆人,很有可能是親爹。
悠悠蒼天,我上早八啊!
……
淨水譚外。
與任也同來的大胖龍,剛想邁步往裡側走,就聽到管家主動開口道:“你且留在這裡等待吧。”
大胖龍雖然心中不忿,但還是笑著說道:“如若巫主叫我,還望管家老爺通報啊。”
“嗬,好。”管家利落地回了一句,便帶著任也向裡側走去。
夜晚,冷風輕拂,月照大地。
任也走在青石板上,不自覺的就把腰板挺得溜直,且隱隱露出了恰到好處的倨傲表情。
為何要這樣?
因為他給自己立的人設,就是這樣的啊,憨直,實在,且忠心耿耿,為人仗義。
而這種人,情緒一般都是外露的,得意時也會翹起小尾巴,也會裝個逼……
“這邊請。”管家在前麵領路,表現得很客氣。
“咕嚕嚕!”
就在任也即將靠近石亭之時,那原本平靜的淨水潭中,卻突然間變得水花翻滾,波濤陣陣。
亭中,正在批閱公文的武元君,突然抬起了頭,心中再次一驚。
今日,這是怎麼了……?!
“嘩啦!”
水麵炸開,那條白色的巨蟒,如龍騰一般躍起,一衝百米高。
它的身體盤踞在月色下,鱗片閃爍著微微的白光,一雙冰冷的紅色雙瞳,此刻正直愣愣地盯著任也。
臥槽!
任也心中狂呼:“這是什麼東西?感覺唐風看了會很喜歡啊……!”
“刷!”
武元君在石亭中起身,背手瞧著白蟒,卻沒有像之前那般阻攔。
他想看看,這巫靈究竟是怎麼了,為何今日如此反常?
半空中,那白蟒稍稍停頓了一下,便嗖的一聲從天空中飛下,直奔任也而去。
“臥槽,你不要過來啊!”
任也不太討厭其它動物,但唯獨有點抗拒老鼠和蛇,他總覺得這倆貨……怪膈應人的。
怕倒談不上,隻是膈應。
所以,他見白蟒飛掠向自己之後,頓時驚懼地後退了兩三步,並躲在了管家之後喊道:“快快,讓它停下,不要進來啊!”
“巫主的話,都不一定管用,你莫要亂動啊。”管家也瑟瑟發抖地回了一句。
他先前很少見到白蟒出水,對這東西也心有畏懼。
豈料,二人正在說話間,那白蟒卻從天而降,嘭的一聲砸在了地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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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呀!”老管家嚇得叫了一聲娘,當場跪倒,並喊道:“請天君收了神通吧!”
那頭生角包,身似龍軀,鱗片爍爍生輝的白蟒,根本沒有鳥老管家,隻用血紅的雙眸盯著任也。
這一盯,小壞王也毛了啊,心說你不會發現,是我暗中搞你後代了吧?
要報複?
任也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邁步就要再次後退。
“刷!”
就在這時,那挺直小半截蟒身的“天君”,卻突然將頭顱降低了半分,令角包與任也的胸口齊平。
這一幕,不光任也懵了,就連巫主也懵了。
如果說,白蟒之前對待鬼頭刀的態度,就像是與後輩稍微親近了一下,那此刻對待任也的態度,就像是見到了令他敬畏,且有一點點懼怕的人。
自降半頭高度,稍稍仰視觀察。
任也“花容失色”地看著它,心臟嘭嘭地跳。
白蟒用冰冷雙瞳,細細地打量著他,似乎也在審視和觀察。
“不可能啊……!”
武元君呆愣在亭中,心裡暗道:“這一代的天君,對我時……也未曾有過這般恭敬啊。它……它這是怎麼了?”
“嘶……!”
白蟒吐信,用舌頭在任也的手背上舔了舔,卻沒敢親臉。
不多時,它再次騰空而起,甩著巨大狹長的身軀與尾巴,扶搖直上。
“嗷……!”
它在半空中嚎叫了一聲,隨即開始四處遊飛,目的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