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詩嫻剛來到前院,便一眼看到大門敞開,外麵停放著一副黑色的棺材!
葉詩嫻渾身血液都湧上了頭頂,隻覺頭暈目眩。
她葉初棠未免欺人太甚!
這時,站在棺材旁的一個中年男人一瞧見葉詩嫻,便上前一步,拱了拱手。
“小的是城南棺材鋪的掌櫃,這棺材是葉二小姐特意一大早派人來定的,說是知曉您現在諸多不便,舉手之勞無需掛齒,隻當時送葉二少爺一程。幾位官爺的意思,小的進不得這門。好在現在您來了,這事兒就好辦多了。”
話音落下,圍觀眾人一片嘩然!
——就說這葉家怎麼一大早就有熱鬨,原來真是出了事兒!
葉二少爺,那不就是葉明澤?聽這意思,他竟……死了!?
那中年男人卻是沒管這些,隻回頭揮了下手。
“棺材放這兒,咱們這便走了!”
幾個夥計應聲。
葉詩嫻哪兒能就這麼放人離開!?
“站住!”
她驟然出聲,察覺到周圍無數投來的各色目光,她隻覺得腦子都要爆了!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了好幾圈,卻都沒瞧見葉初棠的身影。
“葉初棠呢?她沒來,莫非是不敢!?”
誰不知道最近這段時間兩家鬨得厲害,現在這棺材一送,簡直是——
中年男人轉過身來。
“葉二小姐說還有要事去做,隻派人來付了錢便走了。”
從頭到尾,竟是連麵都沒露!
葉詩嫻看著那棺材,隻覺得脊背陣陣發寒。
中年男人停頓片刻,又勸道:“驟失至親,您的心情我們也都理解,但是無論如何,還是得今早讓人入土為安為好,您說呢?”
葉詩嫻想上去撕爛他的嘴!
“這也是葉初棠讓你轉述的!?”
“您誤會了,葉二小姐並沒說這些,反而對葉二少爺的去世十分痛惜,特意挑了最好的楠木棺。她說您現在困在府中,諸事不便,這些小事便由她代勞了。另外……”
他頓了頓。
“另外,她還說讓您放心,她務必會給葉恒大人一個交代,以免父子一場,最後卻落得抱憾終身的下場。”
葉詩嫻腦子裡最後一根弦徹底斷裂。
“什麼!?”
……
天牢。
葉初棠命小廝將馬車遠遠停下,選擇自己步行過去。
剛走了一段,她便被負責看守的官兵攔下。
“天牢重地,閒雜人等不可擅闖!”
葉初棠停下腳步,抬眸向前看去。
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那人看到她也是一愣。
“葉二姑娘,你怎麼來了這?”
葉初棠屈膝行禮。
“見過蘇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