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關門聲傳來,頓了一瞬,許殷鶴的聲音略微緩和:
“歆瑤,伱也是,有些東西,為父要和你三哥好好說說。”
許歆瑤張了張嘴,咬了咬嘴唇,輕輕拉了拉許元的衣角。
許元與她對視一眼,眼中很平靜。
許歆瑤也走了。
她知道父親生氣了。
兄妹二人離去換來的是父子二人的沉默。
“.”
良久,
許元垂著眼眸,呼吸平穩如舊,道:
“父親,一開始我就說了,讓許長歌和歆瑤出去。”
話落,許元希望這父親能把他臭罵一頓,甚至是打一頓。
但可惜沒有。
一聲長長的呼氣聲傳來,隨後是笑聲,先是低低的笑,隨後變得爽朗,許殷鶴已經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這麼笑過了。
他,真的很開心。
笑夠了,許殷鶴的聲音也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怎麼看出來的?”
“.”
聞言,許元垂下了眼眸,心裡沉到了穀底。
他還是猜中了。
這父親的身體果然出問題了。
“您太急了。”
許殷鶴敲了敲麵前的茶案:
“急什麼?”
“所有,您現在做的一切都太急了,著急培養我,著急對宗門下手。”
“繼續說。”許殷鶴若有所思。
許元深吸了一口氣,不急不緩:
“您先前沒有否認對劍宗下手的計劃,監天閣對於未來的推演大概率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