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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文蓮聽得一顆心沉了下去,總覺得這閹人所說的話,恐怕就代表了明德帝的立場。
但見齊公公眯著慈祥的雙眼,笑嘻嘻的,“唐大小姐說,銀子不能訛得太多,因為安平王府的銀子遲早要充公!那可是國庫的銀子啊哈哈哈哈!還是唐大小姐想得遠想得周到……”
唐大小姐都開始操心國庫的銀子了,嘿嘿,多麼母儀天下啊。
範文蓮卻是氣得全身發抖,“這都還沒審完呢!我家王爺是冤枉的!我家王爺絕對是冤枉的!”
齊公公尖細著嗓音道,“證據貼你腦門上,你都會說你家王爺是冤枉的!來人,把安平王妃關起來!”
“敢!我看你們誰敢動手!”多麼熟悉的話,就前幾日,她妹妹還這麼說過呢。果然是親姐妹,說出來的話都一模一樣。
齊公公拂塵一掃,“東羽衛,乾活兒了!咱家可是奉了皇上口諭出宮辦事。連這點兒事兒都辦不好,咱家也彆混了。”
說話間,幾個東羽衛從外頭進來,把範文蓮抓住與其妹子範文珍關在了同一個牢房。
齊公公悠悠道,“案子審不完,你就彆想出來了;當然,案子審完了,恐怕你也彆想出來了。”
就待著吧你!
範文蓮一顆心直往下沉。她不能被關著,外頭還需要她奔忙打點。
她要是也被關進來,那王爺就完了,她娘家端謹王府也完了。
她,也完了!
情急之下,範文蓮想起身上帶了幾萬兩銀票,準備奔忙打點。誰知還沒用出去,就被抓起來了。
她顫著手從袖子裡拿出一疊銀票,由牢房的欄杆遞出去,雙手奉上,“齊公公,您大人大量,這裡有幾萬兩,您拿去吃酒。求您彆開玩笑了!”
齊公公伸出蘭花指接過銀票,一張張看了看,抽了一張一百兩的出來,然後將彆的都扔回了牢裡,“這個一百兩,是你應該賠給唐大小姐的銀子,咱家就替她拿了。至於彆的……嗬嗬,剛才你聾了?這些將來都是國庫的銀子,咱家不會要。”
範文蓮眼淚流出來,撲在牢門上,“公公,王爺是皇上的弟弟。就算一時走錯了路,那也不能往死裡整。否則史冊上會留下皇上容不下皇弟的汙點……”
齊公公原本笑嘻嘻的臉,忽然就冷下來,“安平王妃,你這是在威脅咱家,還是在威脅皇上?”
範文蓮慌忙擺手,“不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
“哼!沒有這個意思!咱家看你有得很!”齊公公斜著眼尾,涼涼道,“是不是以為這次你們沒參與謀反,就能躲過一劫?老實告訴你吧,現在安平王府已經被抄家了!抄了,就有證據了!想要什麼證據就有什麼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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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文蓮目瞪口呆,委頓下去。
她前腳出門來了趟牢房,後腳王府就被抄家了?
她明白了!
抄家是做給所有同黨看的,皇上要用安平王把那些隱藏的權貴全釣出來。
果然,齊公公道,“皇上說了,主動自告的,視情節輕重從輕發落。隱瞞不報,有僥幸心理以為躲得過的,等東羽衛大理寺查過去的時候,一切從重處罰。估計很快啊,自告的就要排隊了。”
範文蓮知道,一切都完了。
而範文珍目瞪口呆,看著牢房外站立的齊公公,隻覺遍體生寒。
那個人,果然是明德帝!
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