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見厭惡地皺了皺眉頭。
又在家暴,不僅在家裡打,還到大庭廣眾下打。
夏初見往前走了一步,本來想製止那個祝邦雄,可聽見陳嬸的哭喊聲,心裡一動,又把腳縮了回來。
宗若安斜睨她一眼,悄聲說:“……為什麼不上去?這男人你能對付。”
夏初見:……。
她沒好氣說:“宗上校,人家兩口子打架,我湊什麼熱鬨?”
宗若安愕然:“……這是一對夫妻?家暴是犯法的,她為什麼不報警?”
夏初見心念電轉,淡淡地說:“不是每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都有勇氣報警的。那是我鄰居,他都打她打了十幾年了。”
宗若安深深看她一眼,說:“也對,這種事,大概是不會發生在你身上。”
夏初見理直氣壯:“宗上校慧眼,敢這麼對我的男人,他家裡人年年都給他們上香呢。”
宗若安失笑,搖頭說:“我一般不管閒事,但是遇到了,不管就是我失職。”
“你又不是懲戒署的官員,關你什麼事?”夏初見有點緊張,挺擔心宗若安插手。
宗若安收了笑容,來到祝邦雄和陳嬸旁邊,說:“你們剛才說,女兒不見了?請問你女兒多大年紀?”
陳嬸抬頭看見宗若安,馬上擦了擦眼淚,從地上站起來說:“您是哪位?您能幫我們嗎?”
祝邦雄見宗若安氣度不凡,也不敢繼續打陳嬸了,打了個酒嗝,醉醺醺地說:“關……關你屁事!”
夏初見連忙走過來,大聲對祝邦雄:“祝先生,特安局的宗上校你也敢罵,大早上你就喝醉了?”
祝邦雄一聽“特安局”三個字,酒立刻醒了大半。
他瞬間變臉,一臉的諂媚和討好,還朝宗若安伸出手說:“您是特安局的首長?幸會幸會!”
宗若安慢條斯理把手插進褲兜裡,沒理祝邦雄,而是繼續看著陳嬸說:“我剛才問,是不是你們的女兒不見了?她多大年紀?”
陳嬸抽泣著說:“我女兒十八歲了,是初見同學,昨天放學之後,她就沒有回家……”
夏初見不敢跟她使眼色,隻是一臉好奇地說:“陳嬸,您是在找鶯鶯嗎?她怎麼了?不見了?”
陳嬸接過她的話頭,又哭了起來,說:“初見,你跟鶯鶯是同班同學,我問你,昨天放學之後,你看見鶯鶯了嗎?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夏初見瞪大眼睛:“她還沒回來嗎?!”
祝邦雄和陳嬸異口同聲問:“你知道她去哪兒了?”
夏初見不安地看了宗若安一眼,欲言又止。
宗若安見是夏初見的同學,點了點頭,說:“我今天正好沒事,可以幫你們找一找。”
夏初見露出歡喜的神情,拉拉陳嬸的胳膊,說:“陳嬸,這可太好了!宗上校是特安局的人,找人不費吹灰之力!”
陳嬸呐呐向宗若安表示感謝,然後充滿希翼地看著夏初見,說:“初見,你知道鶯鶯去哪兒了嗎?”
夏初見歎口氣,說:“昨天下午放學,鶯鶯本來應該跟我一起回家的,可隔壁班有個女生叫住她,讓她跟她一起去‘見世麵’。”
祝邦雄回過神,立刻問:“見世麵?什麼見世麵?”
夏初見說:“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鶯鶯走得急,說是去一個什麼私人會所,那個同學說要……說要……”
她看了祝邦雄一眼,欲言又止。
祝邦雄瞪她:“快說!不然我告你知情不報!”
夏初見:“……”
她冷下臉,撇嘴說:“那我不說了。你女兒鶯鶯已經年滿十八歲,有行動自由。她想去哪兒,關我什麼事?”
“你——!”祝邦雄見狀,習慣性地舉起巴掌,就要扇夏初見。
他在家打女人打習慣了,平時也看不起女人,特彆是又喝了酒,自然更加控製不住自己。
夏初見當然不會讓他打著自己。
不過她還來得及躲,宗若安已經一把抓住祝邦雄的胳膊,冷聲說:“還敢襲擊未成年,你是想坐牢?”
宗若安略微動用了一下精神力,祝邦雄兩眼一翻,直接被他的精神力弄暈過去了。
宗若安鬆開手,祝邦雄就跟一堆重物一樣,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陳嬸一臉怯懦的樣子,忙向宗若安求情說:“首長大人,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丈夫吧!他是喝醉了,平時不這樣的……”
“陳嬸!祝先生平時就這樣!哪怕他沒喝醉!”夏初見“義憤填膺”說道。
陳嬸抹了抹眼淚,低頭說:“初見,你隻要告訴我,我的鶯鶯,到底去哪兒了?”
夏初見歎口氣,說:“我確實不是很清楚,鶯鶯隻是告訴我,隔壁班的芬苔妮說要給她介紹男朋友,要帶她去一個叫‘羽’的私人會所。”
“那個人叫芬苔妮?你知道她的聯係方法嗎?”陳嬸連忙追問。
下午一點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