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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會關注梁安安。
她仿佛是三千院弟子裡最不起眼的那一個,每個想到三千院的人都會下意識的忽略掉這個院長大人親傳弟子之中唯一的一名女弟子。
她自己也總是不爭不搶,整日恬淡的過著自己的生活。
老掌櫃張了兩次嘴,硬是沒有說出話,他可以肆無忌憚的誹謗其他人,卻唯獨不好意思張口說出一點有關於梁安安的不是,甚至但凡生出那麼一點念頭,都是對梁安安的褻瀆。
最終老掌櫃還是苦笑搖頭,感慨道:“我實在不明白世上怎麼會有她那麼溫婉的女子。”
裴天機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這是你今夜說的第二句實話。”
老掌櫃笑容一僵。
裴天機擦了擦手:“再要兩屜饅頭,打包帶走。”
老掌櫃乾笑道:“小籠包,是小籠包。”
裴天機沒有說話,隻是抬頭看著窗外的三千院,片刻後拎著兩屜饅頭走出了早餐鋪子,然後敲開了三千院的門,在老掌櫃震驚的目光裡走了進去。
......
.....
三千院的門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必須要得到三千院的應允才行,否則就算是三極境也絕對闖不進去。
裴天機並沒有感覺自己受到阻攔,這就證明三千院沒打算阻止他進來。
這是不是意味著三千院在歡迎他?
換個角度去看,是不是也相當於梁安安其實很歡迎自己來呢?
裴天機心裡想著這些事情,嘴角下意識勾勒出一抹笑容,然後抬頭看向了湖心小亭。
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正坐在湖心小亭裡,他的皮膚很白皙,簡直就像冬日裡落下的雪,長發散落,那雙斜挺的眉不濃不淡,顯得尊貴異常。
他隻是站在那裡,好似整個天地都失去了顏色。
裴天機雖然見過梁安安,甚至還和段書生打了一架,可他的確從未見過虞蘇,卻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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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和我想象中長得一樣,一樣的惹人厭。”
裴天機環顧著四周,目光最終又放回了虞蘇的身上,然後邁步走進了湖心小亭。
湖麵沒太大波動,隻是隨著微風輕輕蕩漾著,那群白鶴還在盯著鯉魚,隨時都想要一口吞掉。
虞蘇沒有說話,他來這裡本就是在等裴天機,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確沒什麼話好說。
裴天機在小亭裡坐下,將手裡的兩屜饅頭放下,道:“這是門口早餐鋪子的招牌饅頭,也許還有那個小後生的口水。”
對他們這樣的修道者來說,老掌櫃雖然看起來很老,但的確隻能算是個小後生。
虞蘇沒有看他,轉身望著湖麵,在白日裡波光粼粼,三千院的時間總是和外麵不一樣的。
裴天機拿起一個饅頭咬了一口:“我來這裡隻不過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得到梁安安的喜歡,從開始修行到現在,就算是神子的誕生我也從未有過任何情緒,你是唯一一個令我感到嫉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