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蘇終於開口,他從來都不擅長,或者說不喜歡和人談論這些他不喜歡談論的事情,所以他的話很直接:“所以你來這裡找死?”
“找死?”裴天機怔了怔,哂然道:“不愧是連太子都不屑去做的人,你倒是很自信,不過我來這裡倒並不是為了殺你,或者被你殺死。”
“當然,並非是因為什麼你死了她會傷心這樣愚蠢且惡心的理由,也不是因為我會害怕被你殺死,我隻是單純覺得你我之間並沒有一決生死的理由。”
喜歡這種事情是強求不得的,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另一個人又喜歡另一個人,這實在是人生常態,隻有最不懂事的小孩子才會因為這種事情張口閉口談生論死。
他們當然不是小孩子。
“什麼喜歡就要放手,喜歡就要給她幸福之類的話,在我看來都是歪理,喜歡當然要爭取,就連陛下和皇後都會吵架,我不信你們能恩愛一輩子,我總能等到機會揮鋤頭,而且我還想明白了一件事,要揮鋤頭就必須離得近,所以我一定要敢來見她才行。”裴天機將剩下的半個饅頭扔進了湖裡,引得一群魚兒爭搶,他盯著虞蘇,道:“所以我決定和你打個賭。”
虞蘇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甚至依然沒有說話。
裴天機道:“放心,我當然不會愚蠢到將梁安安當做賭注,也和神教要我殺段書生無關,如你這樣的人對於天下想必是不在乎的,很巧,如我這樣的人其實也沒多少責任心,何況神教現在還有神子在。”
虞蘇淡聲道:“你想賭什麼?”
裴天機道:“如果我贏了,你要允許我住在這裡,如果我輸了...”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因為他的確還沒想好自己輸了會怎麼辦。
虞蘇道:“如果你輸了,將段書生的戲台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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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天機眼前一亮:“就這麼辦。”
虞蘇轉身,胸前紅繩玉墜微微搖晃:“你想怎麼賭?”
裴天機皺眉苦思,顯然還沒想好,直到水裡的饅頭被魚群吃了乾淨後方才開口詢問:“三千院最近可會有人來?”
虞蘇道:“小師弟的妹妹偶爾會來放風箏。”
裴天機道:“那好,我們就賭她下次來這裡是左腳先邁進來還是右腳先邁進來,我選左腳。”
虞蘇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達成賭注的裴天機就這麼興高采烈地坐在湖心小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外麵,直到三千院的天空變黑,傍晚快要結束,外麵終於傳來了小丫頭嘰嘰喳喳的聲音。
他們的運氣很好,不用等太多天。
“王風,你跑快點。”
“今天二丫沒有來,就咱們兩個,放完風箏你要陪我去長春園走走。”
“快下雪了,不知道下雪的時候兄長會不會回來。”
聲音從外麵傳進來,緊接著就看見三千院門前微光一閃。
王風背著果果走了進來。
裴天機臉上的神情一僵:“這算怎麼回事?”
沒有左腳也沒有右腳,難道算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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