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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風的傷還沒好。
顧春秋下的手很重,他現在修行上似乎都已經出了些問題,短時間內無法破境,隻不過那張仍然帶著些蒼白的臉上卻並沒什麼擔憂。
因為憑借神教的資源治好他的傷隻是時間問題,而氣海天成的他最不需要擔心的就是浪費時間。
“大人,信徒已經開始聚集了,隻是都和神庭保持著距離。”
南宮站在唐小風的身後,哪怕已經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當日留下的陰影至今仍在影響著他,甚至在夜深還會從夢中驚醒。
與二人初次見麵時候相比起來,如今的南宮就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不僅更加穩重,對於唐小風也更加的尊敬,最關鍵是,無論做什麼事,南宮都開始有了敬畏之心。
他不再因為自己審判王庭神官的身份而自傲,目中無人。
他也無法忘記那一天,被譽為大神官麾下第一神官的魏齡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就死在了顧春秋的手裡,而他自己,甚至就連反抗的念頭都無法生出,僅僅隻是在顧春秋的目光下就準備動手自儘。
自從加入審判王庭後,南宮從未有過這般絕望的情緒。
絕望之後,緊隨而來的便是慶幸,慶幸活著的人是自己,慶幸死去的人是魏齡。
而這件事無疑更加確定了一點,那就是唐小風真的已經和聖朝沒有任何瓜葛,否則顧春秋不會出現在長澤。
在慶幸過後,就是無儘的後怕。
所以南宮現在完全收起了任何的小心思,他深切明白一點,既然已經彆無選擇,那就隻能希冀唐小風真的可以成長到三神座的程度。
“壞印象不是朝夕可以抹除的,隻要有人來就是好事。”
唐小風開口說道。
單弘毅所留下的印記在長澤地區內想要被徹底清除並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即便單弘毅死了,但過往的記憶還在。
今天是神教在長澤地區舉辦神會的日子,算是神教眾多節日當中規格比較大的一次,唐小風準備借著這個機會挽回神庭的形象,他不怕這些信徒心存疑慮,隻怕沒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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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既然來了,這就是好開端。
他看著鏡中自己身上穿著的象征權柄和地位的神衣,心裡想著李子冀曾經的教導,公子說的沒錯,信仰這東西太過於可怕。
即便是被單弘毅作威作福了那麼多年,長澤地區的信徒依然還對神教保持著敬畏愛戴。
可以說信仰堅定,是非分明,也可以說是信仰到了愚蠢的地步。
神殿的位置沒有改變,還是在以前同樣的地方,唐小風盯著窗外的江水看了許久,直到午時之後方才走出神殿去到外麵。
南宮跟在身後,他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透唐小風了,而且唐小風的話好像變得越來越少。
神會當然熱鬨,一眼望去數不清的信徒圍在四周遠處,跟隨著祭祀神殿的祭司按照神會的規矩執行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