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們早已拿著繩索要捆墨彤(納蘭歆),可因為左使的到來,他們隻能在屋外等候。
他們總不能當著師父(左使)的麵,捆了她的徒弟。
左使在屋內悠閒地喝著茶,吃著糕點。
許久過後,納蘭歆翻了翻身,觸碰到右肩上的傷口,她未曾睜眼,口中卻道了句:“疼!”
“你這丫頭,還知道疼!”
這聲音,好似熟悉!
難道是芸姨?
好久沒有瞧見芸姨了,難道她來灼湖小院了?
納蘭歆立馬睜開雙眼,起身一看。
果然,芸姨在不遠的桌子旁品茗,吃著糕點。
她還是一樣的年輕,像個小丫頭似的,翹著二郎腿,怎麼舒服怎麼來!
“芸姨,今天你怎麼有空來此?墨凝呢?她有沒有和你一起來?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墨凝了。”
“怎麼?你心裡隻記得墨凝,把老身我忘得一乾二淨!”
“怎麼會呢?我忘了誰,也不敢把芸姨你給忘了。在這無相神宗內,隻有你和墨凝真心對我好。”
納蘭歆說著,赤著雙腳來到芸姨的身邊撒著嬌。
“好了!趕緊收拾一下,家丁還等在外頭,你待會還要受罰。”芸姨放下手中的茶杯,嚴肅道。
“不是。你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你不要以為我來了,你就不用受罰。我早已不管無相神宗內的事務,所以,風雪衣的任何決定,我都不會插手。”
“那你真的讓風雪衣把我給折磨死嗎?以前,你和宗主不是連死都不讓我死,怎麼現在就變卦了?”
納蘭歆篤定芸姨不會真的讓風雪衣折磨自己,不然今早芸姨就不會來這一趟。
“現在你跟我撒嬌也沒有用,灼湖小院由風雪衣執掌,一切由他說得算,我不過是一個閒散的局外人而已。”芸姨說著,手裡拿著糕點不住地往嘴裡送。
納蘭歆不死心,還在做垂死掙紮,道:“芸姨你看,我身上有傷,再受罰的話,身子會支撐不住。還有,我也被抓來無相神宗許久。對宗內的情況,多多少少也是有些了解。無相神宗由宗主說得算,而宗主又聽你的。那麼,繞了一大彎,風雪衣也不還是得聽你的。你說是不是?”
芸姨拍了拍手中糕點的碎渣,抿了一口茶,道:“那又怎樣?我說過不會插手就不會插手,我也來看過你了。你趕緊收拾一下,家丁已經在屋外久候了。”
“芸姨,你……”
芸姨快速地離開屋子,納蘭歆剛要追,被婢女拉住了手臂,道:“墨彤姑娘,你還是趕緊收拾一下。左使能來灼湖小院,她肯定不會看你受苦,關鍵的時候,她會幫你一把。”
納蘭歆覺得婢女的話有道理,趕緊換好衣裳。
屋門一開,家丁就進來把納蘭歆的雙手給綁了,帶到昨天同樣的地方跪著,她的手腳的繩索係到了一塊,無法起身,無法挪動。
不同的是,今天風雪衣的屋外有一個家丁扮像的人在焚香彈琴。
屋內,風雪衣為芸姨親自點茶。
“前輩,你請嘗嘗這龍井,看合不合你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