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戰場,震字九號營的大殿之內,張楚見到了擎蒼書院的副院長,桑午陽。
桑午陽一身白衣,一手持丹書鐵券,另一手背在身後,一副高人風範。
見到張楚,桑午陽立刻說道:“看來,張門主與龍族的危機,已經化解。”
因為張楚並沒有把自已的行蹤告訴四大書院,所以四大書院還不知道,張楚他們已經完成了大轉移。
當然,張楚也並不打算把自已的位置透露出去。
張楚隻是問道:“桑前輩,晚輩想問一個問題,擎蒼的弟子畢業之後,征戰邊荒,如何應對邊荒的法則壓製?”
桑午陽怔了一下,很意外的問道:“誰告訴你,邊荒有法則壓製?”
“我……”張楚很想說,我的人,已經親自體會到了啊。
可張楚不想暴露自已,隻能反問道:“沒有嗎???”
桑午陽愣住了:“有嗎???”
下一刻,桑午陽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神色一變:“你……你不會是在……”
說著,桑午陽的另一隻手,便開始掐算,似乎想要算出張楚的位置。
張楚急忙搖頭:“沒有沒有,桑院長千萬不要多想。”
雖然張楚在否認,可桑午陽是什麼人,他最擅長的,就是推演。
很快,桑午陽心頭狂跳,說話都不利索了:“深入灰域,我的天,這……這……你竟然能……”
張楚急忙打斷了桑午陽:“我沒有!”
桑午陽意識到自已的失態,他急忙拍了拍自已的額頭,深吸了幾口氣。
但他的心情卻無法平複了,擎蒼書院素來以對抗灰域,守衛邊荒為已任,對擎蒼來說,最大的榮耀,就是擋住了多少次灰域妖魔的進攻。
可是現在,他竟然算到,張楚跑到灰域內部了,這是要乾什麼?收複失地麼?
收複失地,雖然隻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可對擎蒼書院,對桑午陽來說,卻神聖而遙不可及。
桑午陽如何能不激動,他甚至想親自去金螯道場,去看看那裡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張楚的態度也讓桑午陽意識到,不能衝動,甚至不能暴露。
所以,桑午陽平複了許久,他這才說道:“對對對,這件事千萬不能泄露!”
說著,桑午陽還掃視四周,生怕被人偷聽到。
張楚則笑道:“這裡是震字九號營的大殿,應該不會泄密。”
桑午陽則壓低了聲音說道:“這件事太了不起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
張楚愣了一下,一頭的問號:“等等,你一定會幫我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擎蒼並不知道如何抵擋灰域的壓力?”
桑午陽神色尷尬:“這個……確實不知道。”
“啊?”張楚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說。
桑午陽隻能解釋道:“我們擎蒼的弟子畢業之後,確實會趕赴邊疆,也就是趕赴灰域的邊緣,去與妖魔作戰。”
“但是……我們的弟子,隻是戍衛邊疆,也就是防止灰域擴大。”
張楚一聽,頓時明白了:“也就是說,你們的弟子,從來沒有打入過灰域……”
桑午陽苦笑,但沒解釋。
事情就是這樣,大荒麵對灰域,並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隻能防守,不許灰域擴大,就算是功績。
至於深入灰域,那不是擎蒼書院考慮的事情。
張楚見狀,頓時一臉懵逼:“那如果大荒想要收服灰域,該怎麼做?”
“這個……恐怕要問姬家,大荒,隻有姬家曾經收複失地,但也陷入了戰爭泥潭。”桑午陽說道。
“姬家……”張楚想到了姬長風的父親。
棗樹神曾經說,那是一個值得敬佩的人。
於是張楚沉吟:“這麼說,如果能聯係到姬家,或許就能得到抵抗灰域法則壓製的方法。”
桑午陽說道:“不錯,我會想辦法,在不暴露金螯道場的情況下,看看姬家是如何做到的。”
“但時間方麵,可能無法保證,畢竟,我們擎蒼與姬家,並不熟悉。”
張楚急忙說道:“如此,還是多謝桑院長了。”
短時間內拿不到抗衡外界法則的方法,張楚隻能暫時返回金螯道場。
回來後,張楚先回到了棗葉村,想去看看姬長風。
現在的姬長風,被白潔和白若素兩個女人帶著,自從吸收了那顆神王種之後,便再次陷入了昏睡。
於是張楚找到了白潔和白若素。
“先生,今天在村裡住麼?”白潔有些渴望的問張楚。
張楚隨口說道:“不在村裡住,回來看看那個孩子,他怎麼樣了?”
“天天醒來一次,能吃很多東西,但吃了之後,就再次陷入沉睡,一下子能睡一整天。”白潔說道。
“一直都這樣麼?”張楚說著話,進入了屋子裡,看到了姬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