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沒有名字,酒館裡的人也都沉浸在自己的快樂之中,對於陸銘這個“新人”沒有特彆多的關注,也就是幾名妓女打量了兩眼,確定他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特彆有錢的人之後,都自顧自去尋找彆的客人了。
陸銘坐了下來,點了一杯廉價的酒,視線飄忽,往酒館一些看著人並不多的角落裡看去。
角落往往會藏著秘密。
突然間,他看到了一條狗,一條黑色的狗,角落裡趴著這樣的一條狗,看著不像國外品種,像是中華田園犬那種的。
陸銘對狗沒研究,認不出來品種,順著狗纖細的曲線看它的主人。
它的主人已經喝醉了。
趴在桌子上。
看著迷迷糊糊,不像是會醒過來的人。
但就算是這樣,也沒有人過去看他一眼,似乎好像他原本就應該在那裡,原本就應該有那麼醉。
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不該有這種的人。
尤其是,他桌子上放著的那些酒,都是櫃台裡價格非常高的那種,這證明這人應該是一個有錢人,可他身邊既不坐著妓女,也沒有小偷去偷他的東西,這樣的人要麼是這裡的地頭蛇,要麼就是這酒館裡的人都將他視為朋友。
無論前者還是後者,都說明他至少在這個地方人緣不錯。
果然,就在陸銘起身走向他的時候,他就好像突然變成了一顆夜明珠,在黑暗之中猶為顯眼,幾乎所有的目光全部都看向了他,就是沒有人提醒他,這個帶著狗的家夥,是一個非常不好惹的家夥。
人不好惹,狗也非常不好惹。
嘿嘿,等著吧。
他接下來肯定會被那條黑狗狠狠咬上一口,然後就會變得識趣兒了。
眾人齊齊看去,看著黑狗站了起來,有幾人不自覺捂住了自己的胳膊,他們是吃過那虧的,如今見彆人吃這虧,不但不提醒,反而幸災樂禍得很。
有人說,這狗有狂犬病。
如果真有,被咬破了皮,估摸著沒兩天就會死得透透的了。
眾人幸災樂禍瞧著。
看到陸銘將手伸向那條黑狗的時候,笑得更加的放肆開心了。
這人,真傻。
不是什麼狗,都是想被摸的。
這黑狗,就是屬於那種不想被摸的,平時就算是它的主人,想摸兩下都得的看心情。
陸銘還沒摸過去。
桌前,醉酒的男人發出了警惕:“大黑不喜歡被人摸。”
“……”
陸銘笑了笑,說:“狗都喜歡被人摸。”
“它是例外。”
“狗沒有例外,夏國有句老話,叫狗改不了吃屎。”
“你可以試試。”
陸銘摸向了狗,趴在桌子上的男人也抬起了頭,他倒想要看看這麼固執的人究竟長什麼模樣。
當然,也是要看看怎麼樣把他送醫。
大黑的威力,酒館裡的人都見識過,它是一條忠犬,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想要打過這麼一條狗,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何況這還是一條受過訓練的狗。
酒館裡的人不少人都跟它遭遇過,尤其是小偷和妓女,他們總想要趁著男人喝醉的時候去撈一筆,最終的結果當然是沒有任何意外的被狠狠咬了一口,有人還被咬斷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