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逃難,羅琳才算見識到了什麼叫物種多樣性,以前根本不懂“變態”兩個字怎麼寫,現在不僅懂了,甚至都已經麻木了,有很多人不僅悶騷,而且還非常的變態,玩法也是奇趣多樣。
想到這裡,羅琳忍不住歎了口氣,那位阿姨倒覺得天天有客人是一件好事。
進了屋內,屋裡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繈褓裡的孩子也正在熟睡,她小心翼翼抱起,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走了。
離開時,阿姨正和那位神秘客人不知道說著什麼。
羅琳遠遠望了一眼,走向了對麵的酒店……
陸銘不怎麼喜歡跟女人打交道,尤其是年齡稍比較大的女人,女人們到了四十來歲,似乎總會解鎖一種神奇的術。
——纏字訣!
這種術,對付那種心腸不算特彆硬的人,極有奇效。
達不成目的,就一直纏著對方,直到達到目的,這就是纏字決,四十來歲的女人施展起來猶為得心應手。
尤其是,像這種女人一樣。
察言觀色,輕而易舉就能看得出來眼前的男人吃不吃這套,接下來就隻需要考慮要不要纏得更加厲害了。
陸銘不勝其煩。
這女人,明顯看出來他不是那種心狠的人,大半夜的,也不顧擾民不擾民了,好不容易逮到這麼一個機會,哭哭啼啼的。
陸銘扶額。
他就不該動惻隱之心,直接去酒館裡麵打聽消息也許會比現在輕鬆一點。
現在,跑是跑不了了。
“好,好,好,你先聽我說,先聽我說,彆哭了行不行?!”
陸銘怒了。
女人抽噎了兩聲,漸漸停住哭聲。
如果細心,就能發現她根本沒哭出來,就連眼淚都是現擠出來的。
她安靜下來。
陸銘也冷靜了下來,問:“你真能打聽到消息?”
“能!你放心,一定能的!”
女人信誓旦旦點頭。
陸銘已經不指望了,但誰讓走錯了這一步呢,無奈道:“好,我可以等你,就給你一晚上的時間。”
“不用一晚上,一會兒就行,一會兒就行,你在家等著就行。”
女人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將陸銘“哄”回了家裡,然後坐了沒一會兒,她就出門去了。
“跟著她。”
陸銘找了個乾淨的地方躺下,讓崔鶯鶯去乾活。
崔鶯鶯比了個“ok”的手勢,笑嘻嘻跟上,她就喜歡乾這種事情,暗地裡偷窺,看彆人的秘密,以前也不這樣,可能是人變成了鬼,就變得更八卦了吧。
人走光了,鬼也是。
陸銘也出了房間,他要去前麵的酒館看一眼,那酒館給他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酒館裡,很熱鬨。
因為這裡是外城唯一的酒館,所以生意自然也不會很差,廉價的酒精,廉價的烤肉,還有非常廉價的女人。
就算是明天就要死了,也不能讓自己當一個餓死鬼吧,這樣的生活,也是生活的樂趣之一,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