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
薑雅和潘柳都已經起床了,也已經吃過了早飯,正坐在客廳一邊看著電視,一邊打掃房間,聽到門口輸密碼的聲音響起,二人才看向門口。
陸銘回來了。
看著有些憔悴,有些累,畢竟一晚上都沒有睡覺。
“吃飯了嗎?”薑雅都看出來有大問題,蹲下身給他拿了拖鞋,才抿著嘴唇問了句。
“吃了,去了譚先生那裡一趟。”陸銘說著。
潘柳張了張嘴,也想要開口。
終究,沒說。
她們就在燕京,對茅山的事情,也已經知道了,知道陸銘這個時候肯定是需要好好睡一覺,所以沒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陸銘上了樓。
薑雅鋪好了床,給他點了一支安神香。
陸銘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卻睡不著,還在考慮他去茅山的消息究竟是怎麼泄露出去的。
不是他疑心病太重。
實在是這件事情來得太蹊蹺了,他連薑雅和潘柳都懷疑到了,就是想不到還有什麼人能知道他去了茅山。
總不可能是樓下賣早餐的阿姨吧!
如果是她,那艾琳娜和那名術士不可能那麼快趕到茅山,除非他們提前就在茅山蹲下了。
這樣也不無可能。
因為他們的目標本來就是在茅山的那隻僵,也許想要跟自己一鬥,才是意外。
可在這之前,幾乎可以肯定艾琳娜就在燕京。
難道說,她其實早就不在燕京了嗎?
陸銘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想著想著,逐漸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潘柳和薑雅在樓下準備午餐,看到起床勉強有了幾分精神的陸銘,才聊起了茅山的事情,各種古怪的事情太多了。
尤其是,那隻僵,還有滴在地上的血。
“他以前沒那麼粗糙,每次做事都不會留下痕跡,這次卻留下了痕跡。”陸銘拿著碗盛飯,捎帶又說起了自己的懷疑。
“也許是因為已經不在乎你知道艾琳娜是不是還活著了。”
潘柳拿過他的碗,給他先盛了飯。
陸銘拿著飯,在桌前坐下,道:“有這個道理,畢竟我追查艾琳娜的下落也很久了,會被他注意到並不奇怪。”
“就是真沒想到,馬前輩會因為這件事情,成了個通緝犯。”潘柳感慨著。
她到底是和馬青陽見過麵的,對那位前輩有很好的觀感。
現在他成了通緝犯,好感度直接降到了零。
“但最奇怪的果然還是他們怎麼知道你會去茅山吧。”薑雅也坐在了桌前,說出了她的懷疑。
“會不會是周圍有人盯著。”
潘柳看向窗外,她現在覺得她就坐在這裡吃飯,都不是特彆安全。
“應該不可能。”陸銘說。
薑雅也點了點頭。
陸銘道:“我要去茅山的事情是私下裡和你們說的,知道的也隻有你們,我覺得可能是個巧合。”
“巧合?”薑雅道。
“是的。”陸銘點頭道。“正好我要去茅山,正好他們也要去茅山,正好撞上了而已,也許他們殺了潘前輩,就是打算將我困在燕京。”
“也有這個可能。”潘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