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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聽我們說話應該也聽夠了?”
“這位可愛的小姐。”
冉冉視線上方猝不及防出現青年病弱的容顏,不,現在應該稱呼他為【亡者】
他用一雙沉靜的眼睛靜靜注視著她,像在觀察某種藏在繭蛹中的可憐生物。
冉冉眼中的思緒和慌亂在一瞬間退卻,儘數變成冷漠,她冷冷看著青年,神情中是毫不遮掩的嘲諷。
“是你們要當著我的麵講,談何偷聽。”
蘊空立刻睜著驚喜的大眼睛“噔噔噔”跑過來,“真好~探索者你完全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以肉身直接在世界間穿梭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使有【亡者】儘力保護你,你能如此健康也著實讓我驚訝。”
說完蘊空很是委屈地看著冉冉,“但是你早就醒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冉冉毫不懷疑,但凡蘊空身後長了尾巴,此刻一定會像見到主人的狗一樣瘋狂擺動然後又失落地耷拉下去。
她略略收起冷漠的神情,眉眼之間的冰霜稍有融化,“你們同樣都是恐洞意識變成人身,為什麼他的感知力比你強上這麼多。”
蘊空完全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冉冉開口對它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指責,甚至不是疑問,直接就是指責!
指責它的能力不如【亡者】!
蘊空又震驚又難過,它在轉瞬之間就明白了人類難過的情緒是什麼滋味。
“你這叫什麼話?!”
它氣鼓鼓地抱起手臂環胸站著,頭偏到一邊,似乎不願再看冉冉,可一雙眼睛又止不住巴巴地往回轉,想觀察冉冉的表情。
青年見狀笑起來,他明知道冉冉在耍什麼伎倆,但他還是忍不住從這種比較中獲得滿足。
“恐洞意識和恐洞意識之間亦有區彆。”他的眉眼完全舒展開,“我各方麵的能力一直要比蘊空強。”
看見冉冉狐疑眯起來的眼睛,青年聳聳肩,“不信的話,你隻需要自己問問它,我和它自誕生以來,各自執行了多少任務、又各自征服了多少世界。”
還不待冉冉開口,青年又道:“當然,蘊空大概會恥於告訴你答案,畢竟它不希望你看輕它。”
“它在你心中的地位…”青年狹長的眼睛彎起,笑得像隻狡猾的狐狸,“它可是相當看重這個。”
冉冉輕輕勾起唇角,“你呢?你不看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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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麵上的笑容一怔,蒼白的臉頰忽然染上一抹紅暈,人生第一次,他感受到了羞惱的情緒。
“胡說八道。”
他裝作冷靜地說完這四個字,竟做出了和蘊空的一樣的舉動,將臉和身子側到一邊,仿佛冉冉是個不可觀測的魔女一般。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跟你說的是事實。”
冉冉清晰地看見,說這話的青年如玉的耳垂也染上一點微紅。
她在心裡嘲諷,初嘗情緒幾乎隻能體會到其中的奇妙滋味,殊不知這種美妙體驗背後也有著相應的痛苦。
以【蘊空】和【亡者】為例,恐洞意識正變得越來越像人類,而這種“改變”正像病毒一樣在它們之間傳播。
所以她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原本超脫在人性之外的物種,在某一時刻也背上名為“人性”的詛咒,屆時局麵又會發生怎樣的變化。
她期待它們的痛苦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