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空傻愣愣地插話,“探索者你彆這麼對亡者了,他很不喜歡彆人調侃他的。”
冉冉有一瞬間語塞,請問它哪隻眼睛看到青年不喜歡了。
他分明喜歡得很!
冉冉頓了頓,“我隻能說,你不要再用以前的眼光來看待現在的他,你們都發生改變了。”
“是嗎?”蘊空傻乎乎地看向青年,“你現在喜歡這樣了嗎?”
青年本就透著微紅的蒼白麵容此刻更加顯出血色,慌亂之中,他無措又無奈地看了冉冉一眼,眉眼間竟透著些狼狽。
“莫名其妙,誰教你說什麼喜歡討厭。”
而冉冉正愉悅地觀賞著他的情緒。
她仿佛能從他對這些情緒無措又馴服的模樣中,看到恐洞意識必敗的結局。
她好像能看到藍星光明的未來。
蘊空和青年的情緒敏感側重點完全不同,因此它無法理解青年此刻的表現,隻當他並不滿意冉冉的表現。
蘊空本著關心同僚的原則,想替青年說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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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者你真的要體諒一下他,他這個執行起任務來就是六親不認的,如果他在這個過程中說了什麼瘋話讓你觀感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可能不是故意的。”
對,不是故意的,是無心的。
他不是故意說格姆世界的人該死,也無心拿一個世界的湮滅警告冉冉、同樣的事也會發生在她的世界。
冉冉在心裡冷笑,無心本就意味著潛意識,說明這種想法已經根植於他的大腦最深處,代表他最真實的樣子。
關於這一點,冉冉已經確認得不能再確認了。
恐洞意識對她的世界從來不抱著任何好的目的,即使它們不像想湮滅彆的世界那樣將藍星付之一炬,它們要對藍星做的事,也絕對是她無法忍受的。
蘊空的“好話”還在繼續,“而且在探索者你親身接觸恐洞力量的時候,亡者可是用儘全力在保護你。”
“他的身體都…”
“彆說了。”青年暗含警告的眼神讓蘊空沒法繼續說下去,“我在執行任務,一切都是為了保證任務順利進行。”
“所以沒什麼好說的。”
青年一邊冷靜開口,一邊將手背在身體後,在冉冉的視線盲區不動聲色將衣服的袖子往下拉,遮住了微微露出一角的醜陋疤痕。
冉冉毫無所覺,隻是挑釁地看向青年,“我以為你本事很大,能夠毫發無傷地做到呢,原來也受傷了。”
她的唇邊露出嘲諷的微笑,“你所謂的‘強’也不過如此。”
青年的嘴唇微動,原本想說的話卻變成了,“你還是牙尖嘴利的,確實很健康,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他一邊說一邊不自覺用大拇指摩挲著手腕上的傷疤。
那個地方像正隨著他說話一陣一陣發癢。
十分奇異的感覺。
跟著一起發癢的,還有他的心。
青年恐怕完全沒意識到,他現在看著冉冉的眼神,帶著一種奇異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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