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常安點頭說:“這些我也是聽人說得,說不定他根本不會來找你,我就這麼一說,你也彆太過放在心上。”
陳傳倒沒什麼太多想法,因為真要有好處十足而沒什麼弊端的事,那肯定人人都爭搶著要了,根本不會來輪到他。
這個聊過之後,兩人又說起了其他的事,不過當陳傳提到軍用植入體時,魏常安看來也不想深談,並提醒他不要太過好奇,因為這東西水實在太深,千萬不要牽扯進去。
他又說:“疤臉隻一問清楚話後,就被政務廳派來的人帶走了,現在在哪也不知道,再想從他身上再想得出線索就彆指望了。”
又看向前麵路口,”隻能期望這次行動能夠成功了,這樣方大為這一夥人還能少禍害些人。”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而一直等到了差不多八點半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有一個明顯是委托公司的人跑了過來,對著魏常安他們兩個歡喜的說:“魏委托,抓到了抓到了,人抓到了!”
魏常安一下站了起身,他對陳傳說:“走!”
陳傳也是跟上。
兩人很快來到了剛才那個廠房的所在,到了裡麵後,就見一個人戴著口罩的人被按倒在了地上,鴨舌帽掉落在了一邊,胡世光正得意洋洋站在那裡,周圍則圍著一群人。
魏常安看了眼底下的人,總感覺有些不對,他見旁邊沒人開口提,就上去問:“等下,怎麼確定他是佟千江”
胡世光哼了一聲,示意了下說:“認認。”
立刻有人上去把口罩一把扯下來,露出一張路人的臉,那人辨認了下,猶豫了片刻,說:“少爺,這個好像不是佟千江……”
“什麼”
胡世光有些驚怒,指著說:“那他又是誰”
那人此刻也十分惶恐,可遭受追問之下,卻怎麼也說不出話,用力說也隻是從喉嚨裡擠出來一些氣。
有人意識到了什麼,說:“是失聲藥,給他吃點通聲丸。”失聲藥是一種委托公司裡很常見的藥,一般是用來防止行動中有人莫名發聲的。
等服了藥之後,過了一會兒,那人終於能開口了,大聲說:“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他哭號著說:“我被人逼著來這裡的,他用刀架我老婆孩子脖子上,我沒辦法啊,我也是被逼的……”
魏常安搖了搖頭,事情已經很明白了,佟千江不放心,讓一個人替自己探路,說不定自己剛才就躲在附近,不過現在可能早跑了。
這實際上不是什麼高明手段,公司隨便來個人都不會上當,可現在卻是搞砸了。
他看了一眼在那裡扯著助手衣領痛罵,大喊大叫的胡世光,對陳傳說:“走吧,學弟,這次抓捕行動已經失敗了。”
陳傳也看了一眼胡世光,點點頭,兩個人就此離開了。
而在這裡,儘管行動失敗,胡世光似乎仍不甘心,派出了大量人手不斷搜索周圍,似乎想把佟千江給找出來,可這自然是沒什麼結果的。
一直忙活到了半夜,所有人都精疲力竭後,胡世光終於放棄了,而在所有人還沒收隊的時候,他就一個人開車先跑了,眾人回來之後知道這事也是無語,都是在背後一陣痛罵。
胡世光一路乘車回到了位於城南的豪宅區,才一進客廳,他眼裡那種頹喪和狂躁就一下消失不見了,揮退了上來給他換鞋的女仆,走到了電話機旁邊,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說:“父親,你要我做的我都照著做了。”
話裡傳來一個聲音:“老二,你受委屈了,我知道的,你其實一直很有能力的。”
胡世光自嘲說:“有能力有什麼用,我知道,有大哥在輪不到我,我還是沒能力一點的好啊,將來他才不把我當仇人看,不過這件事,父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這裡麵水深,事情還是到此為止的好,不要再趟進去了。”
“不能說說麼我好歹也忙活了一場,還搭上了委托信譽。”
“你不是老大,有些事情你不用知道,這也是為你好。”
胡世光嗬了一聲,說:“為我好我隻是想彆牽累了我,彆到時候福沒一起享,虧反倒要一起吃。”
“這件事,我有數,擺正你自己的位置,老大就不會為難你。”說著,電話就掛斷了。
胡世光有些煩躁的扭了扭領帶,自言自語說:“老頭子,希望你是真的有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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